第二天中午,镇里又招待了韩伟和于忠平等客人们一顿,贾清清和王淑芝拉着大家才回到市里。
韩伟厂长说话算数,给八一公司联系了大批低于市场价格的优质塑料布和钢筋,因此八一公司跟这几个厂家建立了牢固的合作关系。
送走了客人,王淑芝对贾清清说:“你可不能说杨总,他也是为了公司才那么喝的,这是我看到他第一次喝多。”
贾清清说:“我不说他也得晒他两周不让他上床,那有那么逞强一口喝一杯的,不把身体都喝坏了吗,黄老师也是,也一口一杯那么起,看冬梅姐回来我不告诉她的,这都反了天了,都不服管了,怪不得他们在大棚搞聚会不让别人参加,他们说不上喝酒怎么耍呢。”
王淑芝笑道:“怎么耍你能知道呀,你都不知道他们在那个大棚里吃饭,那么多的大棚子,上哪去找啊。”
贾清清虽然想狠狠训杨家栋一顿,但他一直没有回来,忙活起来她把这事就给忘了。直到张冬梅回来,她才想起这个事来,就添油加醋的跟冬梅姐学说了一遍,还捎带着把黄老师要回大棚基地的事也说了一下。
贾清清心里笑道,黄老师,今天晚上你就等着挨收拾吧。
张冬梅回家洗漱完又到菜市场买了点菜,做完饭就等着黄老师回来,还给黄老师烫了一壶酒。
黄老师回到公司办公室坐了一会,他发现贾清清看他的时候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心里犯起了个嘀咕,清清这丫头能不能跟冬梅说啥给我使坏呀。想了一下自己这一个来月也没犯啥错,就是跟清清嘟囔要回大棚基地,再有就是跟客人喝多了一次。这些事都是情有可原的,如果冬梅批评自己也能说清楚,没有什么可怕的。想到这里,黄老师心里的嘀咕劲没有了,倒觉得自己应该去理个发、洗个澡,干干净净的回家。
理完发、洗完澡黄老师直接回家,见张冬梅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还给他烫了一壶酒,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张冬梅见黄老师回来了,还理了发洗了澡,笑着说道:“黄大老总回来了,这么忙还有时间去理发和洗澡。”
黄老师嘿嘿笑道:“这不是娘子回来了吗,我也得精神精神。”
看杨冬梅倒是有些疲惫感,脸晒得有些发黑,但眼神还是那样明亮。
张冬梅说,快去洗洗手吃饭,
黄老师洗完手坐在桌子边,张冬梅拿过两个小酒杯,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吃了一口菜,滋的一口就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平静的对黄老师说道,你不喝点呀。
黄老师见张冬梅这种表现,不觉得一惊,心里想坏了,清清这丫头肯定是把自己喝多的事跟她讲了。
此时张冬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说道:“你要是不喝我就一个人把这壶酒都喝了。”
黄老师见状赶紧把酒壶拿到自己这边来,嬉皮笑脸的说:“娘子,你别喝了,我还是主动交待吧。”就把自己陪客户喝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张冬梅问,你就喝多过这一次。
黄老师说:“就这一次,一激动没把握住,整高了,再就没有了,都是正好的。”
张冬梅说,就这一次再就没有了?
黄老师心里说:“还有一次喝多是在大棚里和杨家栋还有乡里的副乡长,三个人都是睡在大棚里的,三个人订好了攻守同盟,对谁也不说那次喝多的事,难道是杨家栋当叛徒给自己出卖了,不可能啊,家栋不是那样的人呀,但看她的架势肯定是知道了,如果自己不承认很容易引起其他别的误会。特别是自己第一个女朋友还时不时的跟自己联系,这事她也是知道的,可她从来没有说什么,她是绝对相信自己的,如果这事整乌龙了这种信任可就没了,那自己就是废费。”想到这里,马上又说道:“我想起来了,还有一次和杨家栋及乡里的副乡长,我们三个在大棚里也喝多了一次。”
张冬梅问,再没有了。
黄老师说:“我对天发誓,再没有了,剩下的都是喝得正好。”
别的事呢,张冬梅又问。
黄老师心里说:“这肯定是清清在背后搞的鬼,打自己的小报告了。”说到我和清清发牢骚了。
张冬梅说,还有没有了。
黄老师说,这回真的没有了。
张冬梅给黄老师倒了一杯酒说,你喝了吧。
黄老师乖乖的喝了一杯。
张冬梅也自己的杯中酒喝了下去对他说:“第一,我告诉你老黄,公司对你这么重视,把公司对外联系的重要工作交给你,你拿着公司最高的工资,你以后再跟人说你要回大棚子,那你不用回这个家了,就在大棚子里住吧;第二,你为工作喝多我不管,但公司里属你岁数最大,大要有大样,酒桌上你得压点事,别人没咋地先把自己喝倒了,你的形象是代表八一公司,知道不:第三,你有啥事必须向我汇报,任何事情都不允许瞒着我。这三条你要时刻牢记在心中,深刻在脑海里,懂吗?”
张冬梅公布完三大纪律,黄老师无奈的表示绝对服从。
两个人吃完饭收拾完躺在床上,黄老师忍不住问:“你这两个县劳务跑得怎么样啊。”
张冬梅说:“有潘厅长的介绍,县里领导都非常重视,这事也确实是帮助县里解决了富余劳动力再就业问题,县里对我们都可支持了,派专人跟我们跑各个乡镇,现在我在各个县的知名度比你高。”
黄老师关心的说:“县里边喝酒也厉害,有应酬的时候你也要注意。”说这话的意思也是变相警告张冬梅,别老说别人,你也不能喝多。
张冬梅瞪了他一眼说:“我向你那样上来劲就往死灌自己,干啥事不留点深沉呐。”
一句话把黄老师怼的没电了。
张冬梅又说:“我两三天和肖婕还要去南方出差,走访几个新的劳务公司,估计得两周左右才能回来,这几天我要在公司准备材料,你明天去把孩子接回来,我想孩子了。”
黄老师说:“这刚回来两天还要走呀,我都想你了。”
张冬梅哼了一声,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想那点事。
黄老师坏笑着说,那点事也是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张冬梅说,还不可或缺呢,就是给自己找借口。说完顺手就把灯关了,两个人紧紧的搂在了一起……。
这次林森是带着三辆大货车,从丰城县木耳蘑菇联合体装货,往滨海市爱万家超市集团公司送的。送完货之后又给八一超市往回配了一车货,给辽城化纤厂配了一车货,另一俩车暂时没有配上货,就看沿途能不能配上活货了。
六月十七日,林森带着三台大货车往回返行至一段山区公路,他坐的是头车,压着后面车的速度。每次跑长途都是这样,他绝对是不允许车辆超速的,干运输的都知道,忙活一年,发生一起交通事故,这一年就算是白干了。
车快要行至一个拐弯处,林森对司机郭亮说减速,从后视镜里看到有一辆大货车快速的驶来,他赶紧说:“靠边让路,后面的车开的有些快呀。”
郭亮赶紧打方盘又向路边靠了靠,后边的大货车呼啸着超了过去。
林森说转弯处开的这么快是非常危险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瞅着前面的大货车一下子翻到了路基
林森说出事了,快到前面宽敞的地方靠边停下。
车子拐过弯靠边停下,林森跳下车对大家说:“留下一个人赶紧设立三角警示牌,其他人快跟我过去看人伤着没有。”
那辆大货车由于车速过快处置不当翻进路边两米多深的沟里,车身侧翻着,车里两个人,一个人甩出了车外,一个人已经卡在了变了形的驾驶室里,看样子伤的都不轻。
林森急忙跑向卡在驾驶室里那个人,脚底下一滑,摔了一个四脚朝天的大跟头,爬起来又朝驾驶室奔去,到眼前前一看,驾驶员卡在方向盘和车门子中间,见有人过来用微弱的声音说:“大哥,救救我们。”
林森说:“兄弟,挺住,我们这就想办法救你们。”又安排两个人去看甩出那个人伤的怎么样,并嘱咐到先不要动人,问明情况之后再移动。
他们三台车五个人有四个人都当过兵,急救知识还是都懂一些的。司机赵明明说,林总你放心,这个我懂。
林森和郭亮查看驾驶室变形的车门怎么能撬开,两个人看了半天也没想出办法。
郭亮说:“林总,我看得回车上拿撬杠和千金顶试试吧”
林森说:“那你快去,我在这里看着他。”
郭亮飞跑着回车拿千斤顶和撬杠,林森这边不停的和受伤的司机说着话,很怕他睡过去。
这时赵明明喊道:“林总,这个人可能是胳膊和大腿骨折,内脏应该没问题,是不是把他抬上上去呀。”
林森回答道:“咱们车里有行军床,用行军床抬。”
赵明明说明白。
郭亮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林森接过撬杠从破碎的车窗伸了进去,找到一个撬点使劲的撬着,但效果不明显,郭亮也过来帮忙两个人一起用力,但也没有作用。
郭亮说:“这么撬不行,我看看怎么用千金顶。”说完就趴在地上仔细的观察起来,看了一会,对林森说:“林总,你用撬杠别住门边,我从脚踏板
林森说:“好,准备好了咱俩一起用力。”
郭亮一番操作,喊道一、二、三,千金顶叫上劲,林森一用力,咔嚓一声,变形的的车门打开了。
这时,赵明明和司机崔鹏拿着行军床又返了回来,先把另一个伤者抬到路边,又返回来把从驾驶室里的司机抬了下来放在了行军床上。
赵明明说:“林总,这个地方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可咋办呀。”
林森问:“咱们刚才路过的那个大镇子离着这里能有多远。”
赵明明说:“至少能有四五十公里,这是离这里最近的镇子了。”
林森说:“伤员不能等了,看样子他们俩伤的都不轻,镇子里应该有医院,先把他们送到镇子里去,完了再去报警让交警来处理现场。”
郭亮说:“我的那个车是空的,就用我的那个车。”
丰城县木耳蘑菇联合体随行人员汪小亮说:“我陪郭师傅去,我腿脚快。”
林森说:“就这么办,别耽误时间了,把俩个伤员固定在行军床上,免得移动造成二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