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淑芝早早来到公司见到林森,把昨天的事情汇报了一遍。
“广坤怎么说的?”
“他说让跟你汇报,你会有办法的。”
“那几个人走的时都说的啥?”
“他们说过两天还来找孙红艳。”
林森心里一算过两天正好是星期天,问道:“广坤这周是白班还是夜班?”
王淑芝说是白班,前两天是带班下井,这两天不带班下井。
林森说:“这事你们别管了,我来处理,这两天你还去矿区店陪陪孙红艳,别让她太上火了。”
林森家就是紧挨着矿区,矿区的战友他几乎都认识。解决这个事,也只有找几个战友吓唬一下那几个男子不再骚扰孙红艳就行了,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他想起了战友大黑子。
大黑子名叫耿军,是孤儿,村里看他是孤儿就送他当兵了。他一米八五的大块头,皮肤黝黑,为人憨厚耿直,战友们都管他叫大黑子,真名很少有人叫起。
大黑子当兵跟佟子君他们都是一个部队的。他被分到特务连,林森是修理连,陶广坤、刘刚是步兵连,佟子君和杨家栋是通信连。部队的战友尽管是一个地方去的,但在部队有的走的比较近,有的联系比较少。大黑子和林森、陶广坤他们走的就比较近。
大黑子退伍之后没有找到正式工作,反正就一个人,就在煤场找了一份甩大板锹的活,就是装卸煤,吃住在煤场。由于憨厚耿直,干活不耍心眼,再加上还会武把超,大家都敬重他和喜欢他,在煤场那一片小有名气,都称他为大黑哥。
林森找到大黑子和陶广坤商量,找十几个战友星期天到店里,如果那几个男子再来纠缠孙红艳,就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以后别再纠缠她就行了。
由于陶广坤就在这里上班,不方便出面,林森没让他参与,反复叮咛大黑子吓唬一下就行。
大黑子笑着说:“放心吧,打坏人家不得沾包吗,这傻事咱可不能干。”
星期天早上,林深、大黑子、刘刚等战友们陆续来到商店。大家并没有进入商店,而是在商店周围三三两两的蹲着或站着抽着烟闲聊着。
刘刚还在生孙红艳的气,嘟囔道:“看你惹的事给战友们添了多大麻烦。”
孙红艳自知理亏也不敢吱声,在柜台里低头忙活着。
贾清清看这两天林森没怎么着家,知道是在处理孙红艳的事,但又不知道他是咋处理,知道他心思缜密,做事想的周全,好奇心驱使她星期天早早也来到了矿区店。
林森瞪了她一眼,她也柳眉倒竖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赶紧溜进柜台里。
临近中午的时候,那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又带着一男两女来了,进到店里旁若无人的喊道:“红艳妹妹,我们来看你来了,咱们一起出去吃饭。”
那个留长发的男子一看王淑芝还在,就骂道:“臭娘们,你怎么还在啊,是不是欠收拾,今天我就要把红艳妹妹带出去吃饭,看你能怎么样?”说完,不怀好意的奸笑起来,其他几个人也跟着淫笑着。
王淑芝也骂道:“你们真是他妈的死不要脸,姑奶奶我都跟你说了,你们再赶来纠缠我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王八犊子。”
那个长发男子还想说什么,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回头一看,十几个壮小伙子已经把他们围住了,他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好,后脊梁骨的冷汗一子就流了下来,面色煞白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出来,刚才那股嚣张劲早就飞到九天云外。
大黑子过来薅住长发男子的脖领子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把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用脚踩着他的脖子说:“你把刚才说的话跟大爷我再重复一遍。”
长发男子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吓得像拜佛一样求饶着。刘刚气不过,过来又狠狠的抽了长发男子两个大耳光子,另外三个男子吓的都抱头蹲在了墙边,身体像筛糠一样拿不成个数,两个女的已经吓尿啦。
林森过来说:“你们向孙红艳赔礼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再骚扰她,否则的话以后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大黑子说:“不能这么便宜他们,给他们每个人都留点记号。”说完拿着水果刀在手里飞快地旋转着,银光闪闪,刀光逼人。
几个人吓的魂不附体,像鸡啄米似的点头答应着。
王淑芝过来说:“今天先放他们一马,以后他们要是敢再来,就在他们脸上放点血。”
大黑子说:“嫂子,今天这个面就给你,但他们死罪免过,活罪难逃。”说完又赏给这四个男子每人两个大嘴巴子,打的那叫响亮,隔二里地都能听到。
王淑芝又对那四个男人一人踢了一脚说:“赶紧滚,以后学着做好人。”
六个人像落水狗一样屁滚尿流的跑了,跑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敢停下来回头看,见后面没有人,呼哧带喘的坐在了地上。
其中有一个男的说:“那个大老黑就是咱们煤场的我见过他,招惹上他你就算倒血霉了,他就光杆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削你一顿也是白削。”
两个女的看着自己的湿裤裆,懊恼的说道:“瞧你们四个的熊样,背后咋咋呼呼的一身能耐,一到掯劲时候妈的狗屁都不是,以后别他妈的再找我们,跟你们丢不起这个人。”说完朝着长发男子淬了一口唾沫,夹着湿裤裆气气的走了。
另外三个男的,早已吓破了胆,摸着红肿的脸顾不上安慰长发男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起身也溜了,很怕再挨顿揍。
剩下那个长发男子,瘫坐在地上,吓的魂魄都没了,只闻到一股臭味从身下传了出来,不知什么时候拉了一裤兜子屎自己都不知道,让他学做人这一课也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望着这样的场面,贾清清看呆了,这战友的力量可太吓人了,听说子君哥在部队也跟人打过架,是不是也这样。
刘刚非得请大家到家里去吃饭,林森见实在是推脱不掉,就同意了。
这次贾清清对林森从心里是刮目相看了,他处理事情的尺度把握的非常好,关键时候真能顶事。
这一仗王淑芝在这一片是出了大名,几个从头到尾围观的顾客对王淑芝更是赞不绝口,把几个臭流氓摆平到这个程度那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从此之后,很少有人敢到店里惹事了。
周一上班,是各店长正常例会的日子。
杨家栋和林森很少参加店长例会,因为有贾清清负责比较放心。今天破例,他们俩都参加了例会,并宣布了一条规定,从今天开始商店任何人不经过批准,不允许私自接受顾客任何吃请,凡是违背此项规定的,一律开除。
贾清清有些不明白,问为什么?
林森说:“咱们商店几乎都是女孩子,现在社会这么乱,稍有不慎就可能出问题,孙红艳的事就是很好的教训,我和家栋商量了,这条规定就这么定了。”
贾清清说,我也不行?
林森严肃的说:“你也不能例外,出去吃饭也必须得请示我们俩。”
这正和杨家栋意愿,他接着说道:“都一样,谁也不能搞特殊。”
贾清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装作没看见。
林森又说:“为了方便孙红艳今后开展工作,决定和别的店长调换一下,清清会后你们好好商量一下马上落实。”
例会结束了,贾清清和王淑芝第一次感觉到杨家栋和林森认真起来还是很可怕的,自己今后的工作可不能马虎。
杨家栋和林森说起大黑子的事来,公司自从厢货车买来之后,还缺一名装卸工,不行就把大黑子招进来,他就一个人帮商店配个货,公司也有住的地方,有啥事也好有个照应,如果他愿意学开车就给报个班让他学开车,这也算一门技术,又问贾清清和王淑芝啥意见。
她们俩见过大黑子的威风劲,举双手赞成。
杨家栋让贾清清在公司给大黑子收拾出一间宿舍来,把应用的东西都给买新的配齐。
贾清清把孙红艳和市区的一个店长互换了。
刘刚非常满意,孙红艳也非常高兴,放下了思想包袱,积极投入到了工作中。
同时,孙红艳的事也对其他同事起到了警醒作用。贾清清和王淑芝对店员的管理不敢有一点掉以轻心。
林森找到大黑子说了公司的想法,大黑子高兴的不得了,夹着铺给卷就要跟他走。
林森说:“铺给卷不要了,清清都给你准备好啦,你人去就行了。”
大黑子跟林森来到公司为他准备的宿舍。
贾清清和王淑芝正在给他套崭新的被罩呢,看着干净敞亮的宿舍,大黑子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眼泪情不自禁的从这个一米八五壮汉的眼睛里流了下来,他暗暗下决心,这就是自己的家了,自己要为这个家出把力气。
转眼间就快到五一了,贾清清和杨家栋开始准备婚事。
杨家栋实在是太忙,就把准备结婚的事都交给贾清清自己办理,她虽然心里不高兴,但也知道他确实是没有时间,没办法只好自己张罗。
婚房杨家栋家早就给准备好了,新盖了三间砖瓦房。原先准备在市里买房子,杨家栋说离大棚远上班不方便,就和她商量在老房子边上盖新房,她也就同意了。
贾清清约上好闺蜜张莉和刘倩倩陪同去省城买东西,晚上住在宾馆闲聊。
张莉问贾清清:“你追子君那么长时间他为啥不答应你。”
贾清清无奈的说:“我认识他晚了,他在部队处了个对象,我就没机会了,好在他认了我这个妹妹,我可以叫他哥哥,我就很知足了。”
张莉说:”你这样跟子君哥长哥短的,你家杨家栋会不会吃醋。”
贾清清说:“吃啥醋呀,他们是最好的战友,要不是子君哥介绍,我才不会跟他好呢,他巴不得让子君哥看着我呢。”
刘倩倩说:“你们都说子君在部队处对象了,可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对象来过,子君也没有去过,杨家栋他们在部队也没见到过,这事怪不怪呀?我听张大伟说,没听说子君有对象,公司好像有女孩还在追求他呢。”
贾清清说:“追求也是白追求,子君哥不可能骗我,不同意跟我跑去跟别人,那我就磨死他。”
张莉说:“恋爱自由,凭啥就得跟你,你咋那么霸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