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虚空裂缝能否被填补，想要验证，还是，填补失败？”
“神族特性，在我看来，更趋向于工具傀儡，虽然他们有了新的灵智……”
“除非，我能见到最强的那名神族。”
陆尘心中暗道。
黎尚道却在窗前发出了惊叹：“骨甲大元帅，竟然这么强！”
即便是渡劫境一重的他，此时都看不清战场交锋。
同样令他震惊的是，司南翁的战力，也如此逆天！
“最不该发出这种惊叹的人，就是你。”
陆尘也走到窗边，开口道：“因为最了解骨甲大元帅的，就是你。”
“……”
黎尚道老脸一红。
他原来就是这么认为的，认为骨甲大元帅不过都是穿着铠甲的凡人。
只要铠甲没穿上，他也可以像司南翁一样，趁其不备，便能斩杀之。
而且，不管是血甲大将军还是骨甲大元帅，战力多为武技。
这对被陆尘引雷劈过的黎尚道而言，在见识到大道玄妙之后，浸淫的无上仙法更上一层后，便更是错估了双方实力。
“司南翁为何不逃？”
黎尚道不解问道：“他明明落入下风，为何还要再战？”
陆尘咂了咂嘴，眸子左右转动。
不管司南翁闪身在哪里，陆尘总能提前锁定他的身位。
而同样能锁定司南翁的，还有那九名骨甲大元帅。
“或许，他是不知道自己可以逃。”
陆尘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
黎尚道问道。
“因为他在交战中，总是能被围堵、捕捉，他觉得，他不管逃到哪里，骨甲大元帅都会如同附骨之蛆，如影随形。”
“在这云上仙国，司南翁觉得自己有优势。”
“即便骨甲大元帅出手时，毫不顾忌会伤及子民。”
“但交战余波能让仙国重创，对司南翁来说，也是赚了。”
陆尘缓缓解释。
黎尚道了然点头，但还是问道：“那为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可以逃呢？”
“因为……”
陆尘咧嘴一笑，“骨甲大元帅完全有能力追杀，他们锁定灵蕴的本事，要比我们还强，但是，只要逃了，骨甲大元帅是不会追的。”
“为什么不会追？”
黎尚道问道。
“你是云上仙国的人，你还真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陆尘皱眉，有些嫌弃。
“……”黎尚道。
“藏书楼里这么多书，你是一眼都没看吗？”
“我没资格进来看……”
“……”陆尘。
陆尘接着说道：“因为这些铠甲也需要灵蕴催动，而这灵蕴的来源，是圣灵树提供的。追是可以追，但是能追多久，恐怕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万一灵蕴耗尽，便是白白损失一套天门境战力的骨甲。”
“那为什么不催动天宫一起追呢？”黎尚道接着问道。
陆尘叹了口气，黎尚道都听出来了，陆尘真无语了。
“我当年那般宣战，你也只带来了一名血甲大将军。想来云上仙国历年征战，哪怕不看史书也能知道，从来都没有过云上天宫，全军出动过。”
陆尘说着，指着地面补充了一句：“我指的主要是，这座云上天宫。”
“有什么深意？”
黎尚道索性一问到底。
陆尘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遮天蔽日的圣灵树。
李圣此时开口解释道：“因为云上仙国，不敢让圣灵树，靠近大陆。”
“所以，我们待会抢了骨甲，只要逃到大陆就安全了？”
黎尚道得出了结论。
“……”陆尘。
“……”李圣。
“……”陆蔷薇。
原本只有陆尘在嫌弃黎尚道的……
司南翁的笑声，回荡在天地之间，天门境九重的战斗，以一敌九，落尽下风，但他笑的反而越发欢快。
有时，黎尚道甚至觉得，司南翁就是故意在他耳边笑的。
“难道说，司南翁想要死战到底？”
黎尚道早就豁出去了，他现在是想到什么问什么。
“死战到底不至于，该逃的时候，他还是会逃的。只是在这之前，他需要完全确定一件事情，哪怕付出重创的代价，以及可能逃不掉的风险。”
“他要确定什么事情？”
“确定我和蔷薇大帝，没有威胁。”
“那……”黎尚道舔了舔嘴唇，“有……还是没有呢？”
陆尘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