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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宫变夺玺惊汉末 河滨逐鹿乱朝纲(1 / 2)

且说雒阳汉帝刘宏丧仪正有序进行:帝崩后,先命大鸿胪为典丧官;百官易素服,皇室举哀;鸿胪寺遣使告郡国二千石、诸侯王,符至,各级官员、王侯皆伏哭尽哀。

继而行小敛、大殓之礼:宗室、王侯、列侯及六百石以上官员,由谒者导列哭拜;三公奉珪璋入梓宫;子嗣哭踊,太子应于柩前继位,皇后尊为皇太后。

然刘宏在位时未册太子,临终欲立刘协,拟旨之际玉玺失窃,参汤所吊之气骤散。刘宏虽察玉玺为李虺所窃(其知北宫密道乃刘秀所建,唯己、张让与李虺知晓),然未及言,仅指嘉德殿南门,张让误判为指将入殿之何进。

至柩前继位环节,二皇子皆非太子,继位之争遂成焦点。

何进固欲立刘辨为帝,其历年与宦官、皇帝相争,皆为外甥登极后,自身以舅氏之尊独揽大权。

然弿硕欲报灵帝知遇之恩,决意孤注一掷,寻军司马潘隐议诛何进,欲于柩前继位前,除刘协登基最大障碍,与张让等共扶刘协为帝。

弿硕急于求成,自酿祸端:潘隐本为何进同乡,其未察底细便议诛何进之事,实乃自取败亡。然弿硕亦非无谋,深谙“未料胜先料败”之理,与潘隐定计后,即往见张让、段珪等:“让公,弿硕受先帝重托,当诛阻刘协登基者。今朝中以大将军为首欲立刘辨,吾已设谋诛何进,事成则扶协继位,若事败,公等可尽推罪责于我,保协周全!”

张让摇头斥:“糊涂!先帝令汝留有用之躯辅协,非仅助其登基,他日协继位,吾等尚需辅其固帝位。汝一意孤行,若败,西园新军必落何进之手!”

弿硕苦笑:“让公,西园八校尉中,鲍鸿已因征汝南黄巾不利下狱死,余七人中袁绍、夏牟、赵融、淳于琼等皆属大将军党。若何进立辨为帝,新军统属必易主!”

张让仍不赞同:“冯芳已往并州联董卓为援,虽未归,若卓应诺,可内外夹击诛何进。”

弿硕急道:“待董卓来,何进早立辨为帝,吾等反成谋逆之徒!惜先帝未及拟传位诏,否则何需如此!”见张让欲再劝,竟径直打断:“让公勿多言!杀何进可一劳永逸,若不成,公等再为协谋划!”言罢决然离去。

弿硕大意终致身死:其遣使召何进议要事,何进即刻乘车赴约。潘隐迎见时以目示意,何进大惊,驱车抄近道返北军大营,引军驻守诸郡国邸,称病不复入宫。

未几,何进与众臣立刘辨为帝,尊灵帝为孝灵皇帝。时刘辨年十四(虚岁),尊母何皇后为皇太后,太后临朝摄政,大赦天下,改元光熹;封九岁(虚岁)刘协为勃海王。

刘辨继位后,何进总揽朝政,恨弿硕谋己,暗图诛之。袁绍趁机劝何进召董卓入京,尽除宦官。何进从其议,遣使联董卓,同时令黄门令捕弿硕斩之。自此,西园八校尉尽归袁绍统辖,禁军亦全入何进掌控。

新帝既立,传国玉玺却不知所踪,张让疑何进派人窃走,何进则谓张让等私藏,皆未料玉玺早已流出宫外。

何进遣使向张让索玺,张让斥其贼喊捉贼,然何进今手握大权,张让不复灵帝时之跋扈,只得托辞“先帝骤崩,未言玉玺下落”。何进不信,大张旗鼓搜十常侍府第。张让因冯芳未归、董卓之事未定,暂隐忍不发,转而向何太后哭诉,以缓何进逼迫。

何太后昔年曾赖张让等提携方得立后,今居深宫,情感上仍倾向十常侍,见老宦官跪地哭诉,遂生恻隐之心。

经太后斡旋,何进与十常侍矛盾暂缓,然何进提出一条件:令张让等交出玉玺,此于张让等人而言,无异逼其赴死。

张让怒曰:“何进自窃玉玺,反逼吾等交出,欲置吾等于死地耶!”其本欲待董卓消息再与何进决裂,然何进步步紧逼,已失周旋耐性。

此时北芒山中,李虺等人正焦急待马忠,灵帝崩时大雨连绵十余日,道路泥泞难行,且马忠抵青州后亦未必即刻遇豫章来船。故李虺等只得冒雨,将从金库带出之钱财,逐步向黄河近处转运。

时入五月中旬,玉玺之争愈烈,原拟八月发生的诛何进之事,竟提前两月爆发,盖因冯芳为大雨所阻半月后,冒险渡暴涨之黄河,携“董卓应诺扶刘协、进兵天井关”之讯返雒阳。

张让闻董卓南来,自谓可灭何进一党,遂令冯芳再赴天井关召董卓入京,自与赵忠、段珪等谋:先诛何进以乱其党,再迎董卓入京废刘辨、夺玉玺,拥立刘协为帝。

中平六年五月下旬,十常侍先发制人,矫何太后诏召何进入宫。何进入宫门即觉异,欲遁走,为张让、段珪伏兵所杀。何进部将吴匡等在宫门外闻变,与虎贲中郎将袁术等斫宫门而入,纵火焚南宫;袁绍亦引兵入宫,杀宦官赵忠等。张让、段珪遂劫持少帝刘辨及新封陈留王刘协仓皇出逃。袁绍闭宫门大杀宦官,凡无髯者皆诛,死者逾两千,雒阳皇宫几无宦者。

然袁绍等搜杀十常侍时,竟寻不见张让、段珪及少帝、陈留王,皇宫虽被围如铁桶,四人踪迹全无。殊不知北宫之中,藏有通往北芒山之密道,知晓者唯李虺、崩帝刘宏及张让。刘辨、刘协被张让携入密道时,尚以为是“捉迷藏”之戏。

密道之长远超张让预料,中途屡疑为李虺所欺。刘辨、刘协在黑暗中行走良久,初觉新奇,后为漆黑所惧,号哭不止。张让令亲随背负二帝续行,出密道时天已大明。

众人皆不识路径,唯张让知出口在北芒山,约略知黄河在北,料渡黄河可奔董卓天井关驻军,既保自身安全,亦能践先帝托孤之责。遂率众奔小平津渡,然道路泥泞、方向难辨,在山中辗转数日,方出北芒山抵黄河岸边,已至平县境内,距小平津不远。

一行人衣饰华丽却污秽不堪,持刀带剑、饥肠辘辘,为乡民所见。时河南中部掾闵贡巡察平县,闻亭长报,联想雒阳变故,断其为挟持少帝之张让一伙,遂集部众及乡勇追往黄河边。

张让等行至河岸,恰见两艘巨楼船逆流而来,船无桨楫,却能在湍急河水中缓行。张让急令手下呼船靠岸渡己,然船上人似未闻,仍向上游驶去。张让见状暴怒,手下劝曰:“让公,此处非渡口,船大若靠岸必搁浅,反误事矣!不如往小平津寻船。”张让悟其理,遂率众东向小平津。

殊不知上游不足二里处,李虺等正于浅滩候楼船。其近卫营每日轮卒登高望黄河,见豫章战船即发信号,李虺所创“信号弹”,实乃单发彩珠筒:以改良粗纸卷成筒,封口填火药弹丸,涂石蜡防水,弹丸裹羊脂;借“焰色反应”,于火药中添金属化合物,燃之呈不同色,以传讯息。

时望卒见楼船,发红色信号弹,此乃添煅烧石灰石所得氧化钙,借钙之焰色呈砖红色。李虺尝以钠(食盐)制黄色弹、铜制蓝色弹,虽仅红、黄、蓝三色,然以颜色、数量组合,亦可传诸多讯息。楼船见信号知等候处,李虺等人亦知船近,始备搬运金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