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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妙才绕险袭芦溪 伯符兵败露惊惶(2 / 2)

故李虺经多次失败,仅得一种近水泥却强度不足、不伦不类之物。然有总胜无,此物远胜三合土,垒砌砖石时,亦有几分水泥之效。

因假水泥产量不高,筑营垒时,仍以木、石等易得之材为主;然借假水泥为媒介,木石砌筑甚整。外层覆麻网,匀抹一层灰,观之若围墙为整体。

然此仅为表面好看,若遇大号抛石机掷石,恐难抵挡。且此乃临时营垒,围墙甚薄,自难与城墙比;若以此法筑城墙,厚度足够,则牢固度远胜夯土城墙、三合土砌砖城墙。

孙策一路伏马背、抱马颈,忍股上箭伤痛,终在昏死前奔回芦溪。

刚至芦溪东门左近,孙策力竭,手松坠马,昏绝在地。有兵卒识得是大公子孙策,急上前救起,寻车送城中大营。

自孙策去后,吴景心绪不宁,本欲再派兵接应,然城中共五千兵,孙策带五百,余四千五;再派,则守城兵只剩四千。若此时豫章兵突袭,守城兵力必不足。

吴景、孙静等半日,初觉豫章兵远,孙策或在路上,不甚忧;忽有兵卒报“孙策受箭伤,城外昏绝”,二人皆惊。

二人见孙策时,军医正为其包扎箭伤。吴景急拉军医问:“大公子如何?”

军医实言:“吴将军,大公子箭伤深,加马上颠簸,箭矢折断,伤口扩大;今失血过多,已昏绝。”

吴景闻之,复问:“尚有他人归否?”

有兵卒上前答:“将军,唯大公子归,未见他人。”

吴景沉吟片刻,视孙静,对兵卒吩咐:“速派一队兵,左近搜寻,看有无受伤兵卒逃回!切记,不可离城远,最多十里!”

兵卒领命传令,吴景、孙静唯在孙策床前来回踱步,无他法。

若孙策未昏,尚可问敌情;然今孙策归而不能言,且五百兵无一人回,不知是被甩远,还是全军覆没。此时,主将吴景、孙静全然不知敌情,亦无法定对策,唯能等待。

十月末,荆南亦寒气袭人,虽不似北方隆冬漫天雪,然山林间早晚已结冰。

夏侯渊率兵穿行罗霄山中麓丘陵,此比沿袁水河谷伐木而进更难:翻丘陵则耗体力、缓行军;从丘陵下绕行,则需穿荆棘灌木丛,于数十丈深谷底行进,进展亦缓。夜至无足够空地扎营,将士唯生篝火露天宿,军犬夜巡营地,至关重要;白日军犬亦随队行军,体力消耗陡增。

虽多只军犬体力透支,需暂留后歇息复元,然仍有七八只体力充沛,军犬训导员遂记其名与编号:经战场检验之优种,自当为种犬,供日后繁育优良基因。

沙摩柯骑大青牛,于丘陵地带穿行如履平地,令夏侯渊颇羡。夏侯渊骑马行难路,甚苦,常下马牵马步行;反观沙摩柯之青牛,背宽行稳,沙摩柯或坐或卧于牛背,甚惬意,间或开弓放箭,射落山间飞禽、奔兔。

“沙小将军,汝之牛,可容吾一骑否?”夏侯渊牵马笑问。

“夏侯将军,非吾不愿让骑,实乃将军骑不得,此牛自幼唯吾能骑,即便是父王亦不能。师父亦言,此牛非寻常人可骑。”沙摩柯据实答。

然夏侯渊已在丘陵跋涉数日,身心俱疲,闻此语竟觉沙摩柯借李虺压己,虽不再提骑牛,却牵马提弓,见活物便抢射,与沙摩柯比箭法。

未料沙摩柯箭法,数年前经黄忠点拨,近年又长足进步:虽不及黄忠精妙,然在豫章已属顶尖,唯文丑可与之一较高下。

夏侯渊惊叹沙摩柯与孙策年岁相仿,竟有此箭法;其本身亦善射,自不甘示弱。二人或射兔或射雉,你来我往比试,反倒日渐亲近。

转瞬数日过,孙策凭过人体魄与顽强生命力,终从昏迷中醒转。吴景、孙静早将孙策中箭昏迷之事报孙坚,闻其醒,二人即刻来探。

“伯符,汝终醒!敌军距此多远?兵力几何?五百兵何以全军覆没?”吴景一见孙策,连问数语。

孙策面露愧疚,此败令其傲气尽消,不复往日骄横,答:“舅舅,策不该轻敌冒进,白送五百兵性命!豫章兵距城仅二十里……”

话未毕,吴景、孙静异口同声:“二十里?岂非转瞬即至?”

孙策缓气续道:“正是!豫章兵在距城二十里处筑营垒,将完工;且兵卒装备精良,武将骁勇,实难力敌。营垒若成,其兵可随时来芦溪讨战……咳咳咳!”言罢气血不畅,连连咳嗽。

吴景见其咳不止,知其体虚言多致气血逆,忙令其躺下歇息,与孙静离帐返回。

“幼台(孙静),依伯符言,豫章兵距城仅二十里,不扎营却筑垒,此必是步步为营之计,其垒坚固,我攻不克,彼却有后援不绝,可见其兵多粮足,是欲与我军耗!”吴景道。

孙静应:“吴兄所言是!昔年李虺平长沙黄巾时,已有兵过万,复俘黄巾数万;在豫章年余,谁知今有多少兵?二哥(孙坚)非要占芦溪,早晚与豫章有此一战,依我看,芦溪守不住!”

吴景点头复摇头:“幼台之言有理,却不尽然。芦溪虽属宜春,然距醴陵仅七八十里,若落豫章手,其可随时侵长沙腹地;反之,芦溪在我手,我欲入豫章腹地,却有宜春挡,对豫章无大威胁。此亦我军占芦溪,而豫章兵久不征讨之故。”

孙静皱眉惑问:“既芦溪在我手,豫章无大损,今其大动干戈,难道真为那叫曹仁的盗墓贼?”

吴景摇头:“此事我亦未参透。文台(孙坚)与李虺有私怨,故李虺来信索曹仁,文台不肯,此给李虺出兵借口。然若当真交曹仁,李虺是否罢兵,亦未可知。”

孙静忆及初来长沙上任,遭李虺及手下羞辱,亦满腔愤懑:“唉!李虺着实可气!莫说文台气恼不肯交盗墓贼,换做是我,亦不甘善罢甘休!然今进兵不可,守城恐难,吾等当如何?”

此问令吴景亦无言,二人默不作声,各思对策,朝大帐行去。

正是:

奇兵暗度丘陵险,劲弩先摧敌阵慌。

孙氏守疆无妙策,豫章谋胜有良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