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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石猿整军拓新土 汉廷论功定封赏(2 / 2)

于是,三五九旅与生产建设兵团第二纵队及配属人员、匠作局众人,启战略转移,往确山兴大生产之运动。

恰此时,天下局势复变。朱儁携程普赶至宛城,与南阳太守秦颉、荆州刺史徐璆汇合,共围宛城。

袁术失押送雒阳之财,复厚颜寻皇甫嵩。皇甫嵩闻财物尽失,怒欲杀之,然碍于其家世,只得忍下。袁术欲令皇甫嵩发兵追还财物,然不知其所踪,且皇甫嵩新接朝廷旨意,令其北上兖州,无暇他顾。袁术无奈,只得随同北上。

皇甫嵩进兵兖州,连战连捷。袁术虚张声势,复掠不少功劳。至八月,已将兖州黄巾卜己部驱过黄河,于仓亭之战斩黄巾七千余,渠帅卜己及副将张伯、梁仲宁皆战死。自此,雒阳以东黄巾尽平,袁术复得“斩黄巾渠帅”之功。

皇甫嵩虽鄙袁术之庸,然无可奈何,盖其需倚大将军何进、太傅袁隗在朝庇护,若得罪袁术,纵战功卓着亦无用。卢植之事便是前鉴:仅因未贿左丰,得罪十常侍,胜仗亦遭诬陷。

光和七年十月,皇甫嵩抵广宗,统当地官军与张梁大战。张梁阵亡,三万余黄巾被杀,五万余众被逼入漳水溺亡。已病逝之张角,亦被掘坟戮尸,首级传往雒阳。皇甫嵩以此功封左车骑将军,复率军追剿黄巾余部。

十一月,皇甫嵩追张宝部至下曲阳,与之激战,斩张宝及十万黄巾,更以首级筑京观,以耀战功、慑天下反贼。

至此,北方黄巾大部被灭,余部或入深山藏匿,或散于民间。并州张燕率万余人入太行山区,后为黑山军首领;青州管亥(管戌)、管承亦各保实力,隐匿不出。十一月底,皇甫嵩班师回雒阳。

另一路朱儁,自八月抵宛,久攻不下,朝中始有质疑之声。幸司空张温上书释帝疑虑。朱儁受疑,始猛攻宛城,终斩赵弘。然黄巾复推韩忠为渠帅,双方拉锯。朱儁设谋斩韩忠,黄巾又以孙夏为渠帅拒守。此次,孙坚奋勇,破宛城得“先登”之功。孙夏逃至宛城东北精山,为朱儁追兵斩杀,余部万余被杀,其余逃散无踪。

光和七年十一月,宛城黄巾平。汉帝刘宏闻报,改元“中平”,黄巾起义终告失败。

然汉帝刘宏对此黄患与平乱,另有解读。少府金库中,刘宏与张让、段珪对坐,语有不屑道:“士家掌控之天下,为黄巾搅乱,势力大损,各地官职空缺甚多。朝廷可乘此收回地方官员任免之权。或高价售予欲仕之士家,以充国库;或遣忠于朕者外放,掌地方之权。至于剿贼有功者,固当封赏,然其官职能保多久,端看其心向士家,还是向朕。”

张让趋前拜道:“陛下英明!剿贼有功者,多为士家子弟。陛下可先授官职,再遣督邮巡察各地:忠于陛下者留任,若士家子弟借职掌地方,则罗织罪名罢黜,另遣可靠之人赴任。”

刘宏听罢,微笑点头复摇头:“让父所言有理,然此举过显。先授官职,遣督邮之事可缓,黄乱方平,百姓需安。若官员更迭过频,恐致百姓不安,亦易激士家勋贵不满。”

段珪亦逢迎道:“陛下所言极是!眼前当以封赏剿贼有功者为要,待黄巾风波平息,再图对付士家子弟之官不迟。”

雒阳南宫嘉德殿,文武群集。各路剿黄巾之师既班师,有功者咸集雒阳,待汉帝刘宏封赏。

大将军何进先出班奏道:“陛下,此番讨黄巾乱匪,皇甫嵩劳苦功高。初与朱儁于长社火烧贼营,斩贼首波才,平颍川黄巾;复与朱儁灭汝南、陈国之寇;后北上剿兖州、冀州黄巾,克广宗,血战下曲阳,斩贼首张梁、张宝。此等勋劳,陛下当厚封之。”

汉帝刘宏暗忖:“皇甫嵩乃汝所荐,功过朕已知晓,何需逐一举列?恐朕忘尔举荐之德耳!”乃曰:“大将军所言甚是。皇甫嵩与朱儁连克颍川、汝南、陈国,复平冀州,斩张梁、张宝,更掘张角之墓、戮其尸,震慑群寇。今命皇甫嵩领冀州牧,加封槐里侯。”

何进闻皇甫嵩得州牧之职,兼槐里侯与左车骑将军之衔,已成一方诸侯,暗喜己或可增封邑。正自嘀咕,忽闻一声轻咳,抬眼视之,乃太傅袁隗。何进会意,复奏曰:“陛下,此番增援皇甫嵩、朱儁之袁术,亦战功卓着——有斩汝南贼首彭脱、兖州贼首卜己之功,陛下当重用之,以彰其勋。”言罢,与袁隗相视,二人各怀默契。

汉帝刘宏虽不愿,然袁术之功已报入雒阳,存于太尉府案牍。帝王若有功不赏,恐失群臣之心,日后谁复为己效命?乃曰:“袁术身先士卒,诛贼首彭脱、卜己,有功。拜为河南尹,加封虎贲中郎将。”

刘宏话音方落,何进、袁隗复相视一眼。何进向帝施礼,退入班列。随即,袁隗出班奏道:“陛下,右中郎将朱儁,协左车骑将军皇甫嵩灭颍川、汝南、陈国之黄巾;复率军克宛城,诛南阳贼首赵弘、韩忠、孙夏,劳苦功高,陛下当厚封之。”

汉帝刘宏耐着性子听罢,暗骂道:“尔二人沆瀣一气,连奏语都如出一辙,昨夜必相聚密谋半宿!恐朕不知皇甫嵩、朱儁乃尔等所荐耶?待朕封罢尔等所举之人,余下便当用朕之亲信,看尔等还好意思阻拦!”乃朗声道:“右中郎将朱儁,剿叛逆、诛贼首,功不可没。封右车骑将军,钱塘侯。”

袁隗闻朱儁得右车骑将军之职,更封钱塘县侯——此爵高于皇甫嵩之槐里乡侯。以功劳论,朱儁不及皇甫嵩,然帝厚赏之,显是给自己这个太傅面子。乃恭曰:“陛下圣明!”遂退入班列。

既而,汉帝刘宏抬手示意。张让取出预拟之圣旨,宣读封赏名单。除皇甫嵩、朱儁、袁术外,受封者多为十常侍亲族、刘姓皇族,亦有讨贼中立功之臣。唯原史中当封济南相之曹操、安喜县尉之刘备,未在其列。独孙坚,因破宛城时先登之功,封别部司马,其秩约当后世独立加强营营长。

正是:

石猿蓄势分兵旅,垦荒练兵固根基。

汉廷封赏藏私计,乱世风云待时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