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我怎么小人了?你不能把别人想的都跟你一样!”
她看着他,说:“那时候你就总为我担着这些不必要的心,事实证明,这么多年,我以我自己的方式为人处事,并没被谁伤害到。以后咱俩可不可以互不干涉内政,允许对方百分之百地做自己?”
他想了想,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说:“好。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见到你,关心则乱,忍不住又想要伸手保护你。”
她拍拍他,说:“你要坚信,我有能力保护自己,用自己的方式。你用你的方式去开疆拓土,我也绝不干涉。”
他大惑,含着委屈,说:“我开什么疆拓什么土?我毕业这么多年谁也没见过,除了聂新,还都是他全国各地去开笔会,路过顺便来看我。”
她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男人天生是要用拳头征服这个世界的,你用你的方式,我绝不会批评你。”
他问:“那女人呢?”
她笑,说:“女人应该像春风,抚慰万事万物,温柔地给他们深爱的人构筑休养生息的芥子空间。”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又贴在自己脸上,说:“你说的真好!”
她真诚地说:“知易行难。我希望我做的,能更好!”
他说:“咱俩一起努力。我希望咱俩以后都能像今天这样,坦诚相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调皮地笑,说:“像今天这样?是不是还不够坦诚呢?”说完自己的脸红的像喝醉了酒。
他呻吟一声,说:“你能不能别这样?要不我坐后面去吧?”说着看了看车后箱。
她笑,说:“是不是像拉犯人的囚车?你要不怕人误会,就坐后面去。对了,马上到你家了,你要提前给我指路啊!”
他说:“这么快就到我家了?我发现你开车开得贼快,开了几年了?”
她答:“快两年了,关键我行车里程数多,按里程算,是老司机了,超过十万公里了吧。这路上也没几辆车,我有个习惯,前面不能有车,有就一定要超过它,并且拉开距离,才有安全感。”
他握紧她的手,说:“还是要小心一点,安全第一。”
她温柔地答应:“好。”
车进城了,在他的指点下,她把车开进了学校旁边的一个家属区,在一栋很有些年头的家属楼边停好车,他下车,拿过两人的背包,她随即下车,关好车门。
他领着她上到三楼,从包里取钥匙开门,一边说:“还不到十一点半,我妈应该还没下班,你先去我床上睡一觉,你昨晚没睡好吧?我知道呢,你站在我床边对着我看了半天,还摸了摸我的头发,对不对?我没敢吭声,怕吓到你。”
她吃惊:“啊!你醒着呢!”
他说:“你就在我旁边,我哪睡得着?我听到你起床,以为你要上厕所,结果感觉你站在我面前,我怕你是梦游,没敢动,后来你摸我,我就知道你跟我一样,你是不是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家里没人,他把包扔在地上,狠狠地吻她,好久好久,放开她,说:“开车的时候不许拿话撩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着。”
她满脸绯红,笑着唯唯诺诺:“知道了,大哥!”
他笑着带她走到房门口,推开门,说:“这是我和我哥的房间,我哥结婚了,他的东西都拿走了,现在就我回来还住一住。”
她看到靠墙放着两个上下铺,窗边放着两套桌椅,一张床的下铺是光板,上面放着些杂物,另一张床上罩着一个旧床单。
他掀开床单,摸了摸,说:“干净的,上次我走了我妈应该洗过。”一边拉开被子,把她按坐在床边,蹲下帮她脱下旅游鞋,说:“衣服你自己脱,不脱也行。你就在我床上睡一觉,下午还要开好几个小时呢。我去学校找我妈,让她回来给你做好吃的。”然后亲亲她的眼睛,转身要出门。
她叫住他,问:“哎,等下见到你爸妈,我该叫他们什么?”
他毫不迟疑地大声回答:“当然是叫爸妈,这还用问!”关上门出去,过了会儿外面传来大门打开和关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