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谁知道她呀!那时候我还开玩笑说过‘他成天往山西跑,去了就不回来,别是跟他那个朋友同性恋吧?’没想到还真的是!”
春子说:“唉,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身边认识的人有同性恋的。那好像她也只能同意分手,那那男孩有没有赔偿她?在一起两年呢!”
她说:“赔了吧,订婚送给她家的彩礼没要回去。”
春子气:“那还要个p,他自己毁约。唉,这事对女孩的伤害确实挺大的。”
她说:“嗯。好在她之前没回上海在单位已经经历过一些事,要不然恐怕很难熬过去。”
春子八卦心又起,探过身子,摇着她的膝盖,说:“快说说,她还经历过什么事?”
她说:“事情的真相我不得而知,都是从其他人那儿听来的,你也知道,那些人一天闲的,扑风捉影就爱说这些破事,不过我爸曾经很认真地让我作为朋友劝劝她,我怎么劝?我那会儿还在上学,她读大专,比咱们早参加工作两年。”
春子着急地问:“到底那些人在说什么事?”
她说:“唉,她毕业分回我爸他们那个单位,在一个建筑工地上,财务室就她和一个男领导,我估计都是那些人胡说八道的,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春子坐起身子,笑着说:“流言多半还是有一点依据的,难怪她身材变化那么大。”
她说:“唉,咱就不去考证那个了,也不关咱们啥事,尽做发小、做朋友的本分就得了。”
春子笑,说:“我发现你的兼容性特别强,跟谁都能做朋友。”
她也笑,说:“就是就是,跟你居然做了这么久的朋友!”
春子扑过来打她,说:“我怎么了?我有哪点不配做你的朋友吗?”
她一边躲闪,一边说:“你很好,你好得很,在我心里能算得上知己的朋友就你一个。在我心里,朋友也是分等级的,像她,唉,有点像姐妹,好不好,一起走过了差不多整个少年时代,是生命中无法切割的一部分。”
春子叹口气,说:“唉,你朋友挺多的,好像走过的每一段路,都结交了不同的朋友。我就没有,算来算去,只有你一个朋友。”
她说:“我好像记性特别好,贼念旧。虽然我也知道走着走着都会走散,可还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肯轻易说再见。”
春子呆呆地看着她,问:“那咱俩走着走着也会走散吗?”
她回望春子,突然坏坏地笑,说:“除非咱俩像那谁的前男友和他的发小。不过已经来不及了,你都结婚,跟别人娃都要生下了。”
春子想了半天才明白她坏笑啥,在说啥,又跳起来打她。
这回闹得太厉害,把枫姨闹的扎着两手从厨房里跑过来,对着两人喊:“哎,哎,干嘛呢!这怀着孕呢,还这么疯!”
春子气哼哼住了手。
枫姨笑着问:“咋啦,咋啦?潘雪怎么惹你了,你追着人家打?”
春子笑着推枫姨:“没事、没事!我俩闹着玩呢,你做你的饭去吧!”
枫姨看看她,说:“那你俩好好玩,春儿不许仗着肚子里有孩子欺负潘雪。”
她听了这话,笑的更厉害了。春子又要来打她。
枫姨急了:“哎哎,这咋回事呢?人家潘雪笑笑也不行啦?”
春子转身又往外轰枫姨。
她只管在那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