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问:“你怎么去?”
高平说:“我小哥弄了辆车,他送我过去。”
春子想了想,说:“那你去吧!开车慢点!啥时候回来,明晚上能回来不?”
高平说:“明天下午回来,不是说好,陪潘雪吃顿饭,她后天就走了吗?”
春子笑,说:“你还记得就好!”
春子送高平出门,回来重新坐在长沙发中间。
见她一直笑眯眯看着自己,问:“你一直看着我笑啥呢?”
她说:“刚才那一幕好温馨,婚姻还是很美好的哈!”
春子笑,想了想,说:“喜忧参半吧!好的正好都被你看到了。”
她问春子:“那你觉得值不值呢?”
春子想了想,说:“没想过值不值得问题,反正就稀里糊涂走到这儿了,值不值都要走的,你还能不走?”
她点点头,说:“你是有大智慧的人,凡事不执着。”
春子“哈哈哈”笑,说:“p,还智慧呢,我要有智慧那谁都有智慧,桔子、黄艳……”
她笑,说:“你甘之如饴,接受、接纳,不抱怨!黄艳也挺好。桔子,我跟你说实话吧,蠢的让我心疼!”
春子笑:“你跟她感情那么好呢?还心疼上了!”
她说:“啥呀!我是被她蠢的着急的心疼,再不想见她了,听她抱怨我得少活好几岁。明明很美好的生活,应该被很多人羡慕的生活,愣是被她抱怨的现在他们两家的父母都不来往了,她自己和婆婆家势如水火,跟他家李德昭都发展到了打架的地步。总之从她嘴里你听吧,除了她儿子好,其他人都一塌糊涂。”
春子吃惊:“这么严重!她一天抱怨啥呀?”
她说:“得得得,我咋又说起她来,都说再不见她,不自找不自在了。”
春子笑。过了会儿,问:“你昨晚是不是打电话给黄艳了?她辞职了没?”
她答:“还没。估计不会辞了。”
春子说:“那不挺好,她妈托付你的,你也做到了。”
她点点头,说:“嗯,我也只能是站在她的立场说几句废话而已,其它啥忙也帮不上。”
春子说:“这就很好了,你还想咋样?她和她先生那生意做的咋样了?”
她答:“说是积累了一些客户,但还是很辛苦很难。”
春子说:“那肯定的,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除非他们有特殊的关系和门路,能做成别人做不了的生意。”
她说:“应该都是普通人,要有还舍得让她受那么大的罪?”
春子问:“她受啥罪?没听你说过。”
她说了去年春天见黄艳,怀孕三个月了,跛着一条腿,挤公交车给客户送二十斤重的电机的事,两人不胜唏嘘。
过了半天,春子笑着说:“跟黄艳比,我是不是太矫情了?”
她点点头,说:“是!”
春子骂:“诶,你还真这么想的,被我说中了!”
她笑:“你刚才不是说吗,各有各的命。我觉得你和黄艳都挺好的,人么,没有享不了的福,也没有受不了的罪,乐天、有韧性,才可敬可佩!最讨厌啥时候都不知道满足,永远都在抱怨的人。”
春子说:“那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