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找了个机会,去G农大草原系办公室,买到全套草原生态专业研究生招生必考科目的专业教材,同时拿到了有机化学和生理生化两门专业基础课考研辅导班开课时间表,恰好上课时间都在晚上或者周末。好在这些书和他们正在做的项目关系密切,而且本来她在办公室大多数时候也是旁若无人地看书,并没有谁感觉到什么异样。
国庆节前,她接到孙瑛的电话,意外惊喜。
孙瑛问:“雪儿,你国庆在J城吗?有时间不,我想去看你?”
她真诚地说:“你要来,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你哪天到?票买好了吗?告诉我车次,我去接你?还是坐飞机?那告诉我航班号。”
孙瑛的声音明朗了许多,几乎欢快地说:“不用你接我,有人接,我到了以后和你联系,关键是放假了,怎么联系你?你有没有呼机?”
她答:“有呢,很好记,,你记一下。”
孙瑛重复了一遍,问:“这好像是个手机号码?”
她答:“对,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孙瑛有点儿懊丧地说:“你都有手机了,什么时候有的?我都还没配手机呢。”
她轻声笑着说:“我有时候出差,一出去就一两个月,公司给配了这个总经理用剩下的模拟手机,他换数字机的时候这个就给我用了。”
孙瑛“哦”了一声,好像得到宽慰。
她说:“那我过节就哪儿都不去,在家等你电话哈。”
孙瑛说:“诶,不用,你该干嘛干嘛,我到了联系你,咱们再商量见面的事。”
她说:“好。”
心里有点儿失落,孙瑛来J城显然不是专门为了见她。随即释然,这才是孙瑛啊!孙瑛的故事里怎么可能只有两个女生?怎么可能没有男人?是的,男生这个词早就和孙瑛不搭界,配孙瑛的就是男人,只能是男人。
国庆节当天上午,她在自己家书房里学习。十点钟左右手机响,一个陌生的数字手机号码,J城的。她接了。
听筒里传来孙瑛的声音,问:“雪儿,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她问:“你到了?告诉我位置,我去接你呗。”
孙瑛说:“没事,有人送我过去,让他送吧。”
她把自己家的地址报给孙瑛,说:“你问问你朋友多久能到,我下楼去路边接你。”
半小时后,她看到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色西服裤装,依然修长、苗条、丰满的孙瑛,挎着一个大大的黑色仿皮女包,从一辆说不清是什么颜色的两厢车的副驾驶座上下来,连忙招手,目不斜视地疾步上前拉住孙瑛的手,两人牵着手回到她家。
进屋,孙瑛站在书房中央,问:“这是你们公司给你配的宿舍?就你一个人住这一整套房子?”
她笑说:“这是原来畜牧厅给我配的宿舍,我的组织关系还在厅里,算借调到公司,公司集体宿舍我只有一张床,公司在另一个区,挺远的,我平常上班住宿舍,还有饭吃。”
孙瑛讷讷地说:“喔,你现在条件这么好呢!我要是在西京能自己有这么一套房就好了,就可以把我爸妈接过去,把我儿子从他奶奶手里抢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