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是对沈砚说的,但说这话的时候,她头偏向一边,明显是一副不想跟你多聊的样子。
这……
从几日前的彬彬有礼,到现在的懒得搭理,难道是因为姜瑜去找她的原因?两个人说了什么?
母亲都亲自去姜家回绝了两家的亲事,原本就应该结束了。谁知道姜家小姐不仅亲自到北镇抚司来找自己,还在自己明确拒绝后又去找叶淮西。
这都是什么事儿?!他得解释。
“叶淮西……”
“沈大人!”
叶淮西转过脸,视线终于落到他脸上,淡淡地道:“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这……
连句话都不让说?
沈砚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
一肚子苦水没处说的沈大人两只脚刚迈出门槛,房门在身后“嘭”一声关上。
他愤愤转身,又不能发作。走吧,不甘心,不走吧,门一关恐怕也不会再让自己进。
“二公子……”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吓得沈砚一激灵。
“干什么!?走路都不带点声儿的吗?”
赵晋很委屈,自己的功夫公子又不是不知道?否则也不会让自己一路护着叶姑娘,可功夫好,走路就是没声儿啊。
委屈巴巴的赵晋凑近,压低声音,“二公子,那伙人又跟上来了。”
沈砚脸色一变。
这一路从顺天府南下,没走多久就发现身后有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估计是东厂的人,冲叶淮西来的。只是碍于这一路自己看的紧,他们找不到机会,所以一直没有动手。
看来,那些人还是贼心不死。
沈砚看一眼叶淮西的房门,眸色深沉,“我盯上半夜,你盯下半夜,另外调两个兄弟守着。”
赵晋迟疑,“公子,您都连着盯了好几天了,今晚我盯着,您回去歇着。”
“不用!听我的。”
“是,公子!”
赵晋刚下去不久,叶淮西房内熄了灯。
院中倏地暗下来,过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黑暗,借着月光才又能看清院中草木。
沈砚纵身跃上房顶,枕着房梁躺下。
万籁俱寂,头顶一轮明月。
房内,叶淮西呼吸清浅,已经睡着。
……
第二日,一行人起了大早。
换马,吃饭,收拾妥当,又接着赶路。过江后不久,赶在日落之前,终于到了应天府。
金陵驿的驿丞早早迎在驿站外,他们一到,驿丞忙躬身迎上前。
“大人,草料和饮食,还有最好的上房都已备好……”
“有劳。”沈砚翻身下马。
驿丞一边为沈砚引路,一边小心翼翼地,“大人,应天府的徐大人一个时辰前还遣人来问过,说大人们若到了,务必立刻通传。卑职已按规矩回话,一切但凭大人安置妥当后再行定夺。”
沈砚脚下微微一顿,这个徐延年,做事倒是谨慎周全。
不久,刚用过晚饭,应天府尹的门帖便送到沈砚手中,约定次日辰时于府衙相见。
然而,就在夜色渐深,沈砚正准备歇下时,门外来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