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叶淮西和莫黎身边,忍不住发牢骚,“这人是不是有病!”
叶淮西和莫黎交换一个眼神,看向孟公子,点点头。
祁韶一回到北镇抚司就去找宁无风。
宁无风正伏案疾书,见祁韶进来,他笔下不停,只以目光示意,
祁韶会意,反手将门闩落下,自己则抱臂靠在门边,侧耳听着外间的动静。
宁无风搁下笔,扬声道:“你们先下去,一炷香之内,任何人不得靠近。”
门外传来心腹校尉低沉的应诺与远去的脚步声,祁韶这才松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布紧紧包裹的物件,轻轻放在书案上。
宁无风没有立刻去碰,沉声问:“沈砚怎么样,伤势如何?”
祁韶:“他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
“都督那边怎么说?”
宁无风压低声音,“都督的意思,蛇已受惊,此刻不宜妄动。让我们务必拿到真凭实据。届时,他自会亲自去面圣。”
……
门外传来脚步声,沈砚迅速从坐的姿势变成躺。
躺下去了,又拿眼睛去瞟门外。
到了喝药时间,不知道来送药的是谁?
自从昨晚自己不知轻重地问了一句,叶淮西就再也没踏进过自己这间房。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袭鹅黄色裙角出现在门边,沈砚一颗心顿时滑落了下去,翻个身,背朝门外,郁郁寡欢。
叶淮西向来喜欢黑灰青素衫,来人定又是春兰或者秋菊。
“啪嗒!”
碗搁在桌上的声音。
“把药喝了,不可偷懒。”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
叶淮西!
他连忙转过身来,就看到叶淮西一袭白鹅黄渐变色襦裙,头上插了支白玉钗子,表情严肃地坐在桌旁。
今天这身打扮……这是?
别说,还真挺好看。
一下子,他身上不疼了,人也不郁闷了,掀了被子下床,端起药碗喝了一口,眉头又拧成了疙瘩。
苦!
真苦!
叶淮西说的对,他连命都可以豁的出去,但是真怕这苦药。
“有那么苦吗?”
叶淮西面露嫌弃,这沈大人自从受了伤,仿佛人都变娇气了。
要不是春兰和秋菊说送过来的药少爷嫌苦不肯喝,等她们走后又偷偷倒掉,她才不会亲自跑一趟。
不就是喝个药,多大点儿事?
正想着,那人竟又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最后,一个干净的空碗送到叶淮西面前。
叶淮西讶异了片刻,满意地勾起嘴角,端起空碗,正准备走。
“叶淮西!”
她转过身,就看到沈砚迟疑地起身,欲说还休地。
“你,这身……挺好看的……”
叶淮西:“……谢谢。”
低头去看自己的一身衣裳,“要出门,莫黎给挑的,还是上次春兰和秋菊带我去成衣铺子做的。”
沈砚觉得自己的嘴巴好像突然锈掉了,说个话磕磕碰碰半天。
“喜欢……多做几件……”
叶淮西抬起手臂,走了两步,“磕磕绊绊,不利索,不喜欢。”
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