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后,沈砚惊魂未定:不会吧,下狠手?
祁韶赶到沈砚身边。
“发现没,这人只要一碰到尸骨,碰到案子,整个人就跟魔怔了样的。”
沈砚点头,“发现了。”
祁韶:看我的。
他清了清嗓子,“叶姑娘,宁头儿说了,明日再验,你看……几位大人都已回去了,这没有上官在场,咱们私下勘验,实在不合规矩啊。”
旁边的仵作也接话,“是啊,上官不在,确不可私自勘验……”
莫黎过去,压低声音劝,“叶淮西,这里是顺天府,不比在杭州,沈大人就能说了算……”
叶淮西面不改色,脱了手衣,“那就明日再验。”
……
北镇抚司门口。
望着那顶小轿越走越远,祁韶碰了碰沈砚。
“你没事儿吧?”
沈砚没好气,“我能有什么事儿?”
祁韶浑身一抖,眼睛瞥向沈砚下身,“太暴力了……”
“你说这姑娘家,哪个不喜欢被男子那样抱?”他学着方才沈砚方才抱叶淮西的架势,“偏偏她,竟然因此踢……胯,胯下……简直不像话!”
“谁?是谁?谁打沈砚了?”
一个人影斜刺里蹿出来,吓了两人一跳。
沈砚一看是那个混不吝,当下头又大了一圈,“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
孟观并没回答他的问题,奔上台阶,两眼放出好奇的光芒。
“沈砚,这里可是北镇抚司,谁那么大胆子,敢在这里打你?告诉爷,爷替你收拾他!”
沈砚没理他,径直走下台阶。
孟观哪里肯放弃,追上去,“喂,沈砚,你怎么不说话?你这样,要是舅母知道了,我可想帮你也帮不了。”
沈砚咬着后槽牙,“孟爷,你闲着没事儿是吧?”
孟观咧嘴笑,“当然是有事儿。”
沈砚:“有屁快放!”
孟观:”啧啧……尽跟舅母学……“
沈砚翻身上马,一抖马鞭,一人一马疾驰而去。
“唉,沈砚,沈砚!……”孟观赶紧跟上去,“到底是谁打你了,爷替你收拾他!……”
祁韶站在北镇抚司衙门口,望着两人渐远的背影,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叶宅。
春兰,秋菊端着水盆从叶淮西房里出来。
关上门,两人对视一眼。
春兰:“听说没,詹主事去找吏部姜侍郎告状了……”
秋菊:“啊……那姜侍郎……”
春兰:“听说姜侍郎把事情压下来了,还把詹主事呵斥了一顿,让他好好管教儿子。”
秋菊:“看来姜侍郎还不是个糊涂的。”
春兰:“可不是……”
屋里,莫黎替叶淮西掖了掖被角,“睡吧。”
叶淮西愕然,睁大眼睛,“你守在这儿我怎么睡?”
莫黎索性站起来,指了指屋子中间的桌子,“那我去那边,你就当我不在。”
叶淮西哭笑不得,“你就那么不放心?”
莫黎不答反问,“双鱼玉佩还要不要查了?”
“当然要查!不查怎么找到回去的办法?”
莫黎笑,“我看你一有了案子就什么都忘了。”
叶淮西打了个哈哈,“这案子有点难办,等忙过这阵子……”
“那咱们是不是还得指望沈大人帮忙?”
叶淮西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是啊,她刚才又打人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
怎么指望人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