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紧:“又……又有啥活儿?”
“算是一次考核。”老爷子摸着胡子,“村尾那棵老槐树,知道吧?最近缠绕它的‘灵’有点不安分,晚上老是哭,扰得附近几家睡不好觉。你去看看,把它安抚了,或者请走。”
我松了口气,听起来不像矿坑和工地那么吓人。
晚上,我抱着鼓来到老槐树下。这棵树据说有年头了,枝繁叶茂,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阴森。
我敲响鼓,意识很快连接上一个悲伤、委屈的意念。是一个年轻女子的灵,似乎死了很多年,魂魄依附在这棵树上。
“呜呜……他骗了我……他说好回来娶我的……”她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怨念不深,但执念很强。
这种情感问题,我最不擅长了!难道要我给你唱《爱情买卖》吗?
我试着用老爷子教的安抚咒,效果甚微。她又开始哭。
我急了,脱口而出(用意念):“大姐!别哭了!为个渣男不值得!这都啥年代了!姐妹独美搞事业啊!要不我给您烧点最新的时尚杂志下去?或者给您讲讲独立女性宣言?”
那女灵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似乎被我这套现代理论搞懵了。
“独……独美?搞事业?”
“对啊!”我一看有门,赶紧开启知心大哥模式,“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您看看您,为了他困在这树上多少年了?值得吗?外面的世界……呃,
我把我能想到的所有鸡汤和网络用语都灌给了她。
那女灵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我是有点钻牛角尖了……”
她的执念似乎松动了一些,身影渐渐变得透明。
“谢谢你……小兄弟……我想……我是该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说完,她的身影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空中。老槐树周围那股阴郁的气息也随之散去。
成功了?我用鸡汤文学超度了一个女鬼?
我正有点得意,刘老爷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哼!歪门邪道!不过……总算解决了问题。”
他脸上似乎有一丝忍俊不禁。
看来,我这野路子,算是勉强通过考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