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存在觊觎灵魂之力，意图不轨。”雾幸没有直接点出小花的名字，但语气肯定，“你的方法，会将所有怪物置于险境。”
艾斯戈尔沉默了片刻，巨大的手掌无意识地摩挲着水壶：“但这是唯一的希望……”
“并非唯一。”雾幸打断他，黑暗的眼洞仿佛看向隔壁房间的方向，“我掌握着另一种力量，源自‘虚空’，可侵蚀、溶解万物，包括那道结界。”
“虚空？”艾斯戈尔对这个概念感到陌生。
“一种……不同于魔法的本质力量。”雾幸解释道，“我可驱使虚空，缓慢侵蚀结界，过程无需灵魂作为引信或代价。结界消散后，怪物们同样可以重返地表。”
这个提议显然出乎艾斯戈尔的意料。他巨大的身躯微微前倾，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权衡：“你……能做到？无需灵魂？”
“可以。”雾幸的回答简洁而肯定，“但有一个条件。”
它的白色面具正视着艾斯戈尔：“结界消散后，那六个已收集的人类灵魂……归我。它们对你已无用处，但对我……另有用处。”它没有说明用途是成为半神，只是强调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艾斯戈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不用牺牲更多人类，不用冒险使用那股他自己也隐约感到不安的力量，就能打开结界？代价仅仅是六个已无生机的灵魂？这听起来……好得不像真的。但他看着雾幸那非人的形态和平静无波的态度，又觉得对方不像在说谎。
“……我如何相信你？”他最终问道，声音带着国王的谨慎。
“你可在一旁监督。”雾幸说，“虚空侵蚀始于结界房间，你可亲眼见证。若我有任何异动，你随时可以阻止。交易，在结界彻底消散后完成。”这个方案将风险降到了最低。
艾斯戈尔看着雾幸，又看了看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Frisk，最终，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与一丝解脱的可能。
“……带我去看。”他沉声说道，做出了决定。
雾幸微微颔首，示意艾斯戈尔带路前往存放结界和灵魂的房间。计划，正在向着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