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欢，你就实话实说！”欧阳宝几乎是哀求地看着她，“你听到什么就说什么，只要你不撒谎就行……我真的没听错，对吧？”
何家欢犹豫了片刻。她张了张嘴，正要开口——
“何家欢。”何家艺冷冷地叫了一声，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刺进空气。
家欢身子一僵，抬头看向姐姐。
那一眼，锐利如刀，带着警告，带着压迫，甚至有一丝威胁。
她仿佛在无声地说：你想好了再说，否则……
气氛骤然凝固。
欧阳宝察觉到异样，却仍不死心：“家欢，你说啊！你听见了是不是？你说实话！”
家欢低下头，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坠地：“我……我刚才什么也没听见。”
“什么？”欧阳宝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不可能！你明明就在旁边！你怎么会没听见？”
“我说我没听见！”家欢突然提高了音量，“我不想掺和你们的事！”
欧阳宝呆立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何家艺，
嘴唇颤抖：“你根本就是在耍我，对不对？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你为什么要那样说？又为什么要否认？”
何家艺却不慌不忙，慢条斯理，语气淡漠：“我从没承认过你是谁的男朋友。
是你自己想多了。再说了，你觉得，我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割着欧阳宝的心。他脸色惨白，手指攥紧又松开，指甲掐进掌心也不觉得疼。
“我……我知道我不够好。”他声音沙哑，“我没钱，没本事，长得也不帅……可是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开始喜欢你了。我不是玩闹，我是认真的。”
他说着说着，声音哽咽，眼底泛起水光。
可何家艺只是冷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角：“感情不是靠坚持就能赢的，欧阳宝。你喜欢我，是你的事。但我从没给过你任何希望，对吧？所以，别自作多情了。”
她拉着何家欢就走，脚步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欧阳宝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