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次沟通(2 / 2)

也许旋律太洗脑,也许身体本能节奏感被唤醒。意识反应前,嘴唇无意识跟着欢快调子,轻轻、迟疑哼出两句:

“……现在马上能做到的事情是什么呢……就算在银河彼岸~?……也能听到心中的声音……任谁一开始都不是英雄~”

声音很轻,带苏醒沙哑和不确定,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正唱到高潮、扭得无比投入的旳杰身体猛僵!歌声戛然而止!背景音乐和飞舞音符如按暂停键,瞬间定格半空!

她猛地转头,那双和星一模一样金色眼眸瞪得溜圆,直勾勾看向星意识体方向!脸上肆意张扬笑容瞬间凝固,取代为混合“被抓包”惊慌、尴尬,以及一丝……难掩惊喜!

“噗——!”手里可乐瓶差点掉地,手忙脚乱扶住。

“呃……嗨!你……你醒啦?”穹(用星外形)有些手足无措放下“麦克风”,另一手尴尬挠后脑勺,脸上挤出略显僵硬但努力友善的笑容,“感觉……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呃……难受不?”

声音虽用星声线,但语气里活泼、紧张和小心翼翼试探感,与星沉静截然不同。

星看着眼前顶自己脸蛋、做完全不符性格行为的“自己”,金色眼眸充满困惑探究。轻轻摇头,声音依旧低哑:“……你好。我……还好。就是……有点累。”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残留毁灭光束洞穿幻痛。

然后,问出最关键问题:“这里……是哪里?”目光扫过流淌金光空间,最后落回眼前“自己”身上,眼神茫然,“还有……你……是谁?”

面对星清澈疑惑目光,穹深吸气,脸上尴尬玩闹神色迅速褪去,取代为茫然坦诚。

唰——!

光芒一闪!顶着星外貌身影瞬间坍缩变形,重新凝聚成星熟悉的、篮球大小、散发温暖明光的鲜红色光球!光球表面流淌熔金色能量流,缓缓漂浮到星面前,悬停视线平齐高度。

“这里嘛……”光球旳杰声音直接在星意识响起,温和清晰带奇特共鸣感,“这里是你的灵魂深处,也是我的栖身之所……我们共同的精神家园?你可以叫它……意识海。”

光球光芒微闪,似组织语言:“至于我……我是穹。”停顿,声音带一丝复杂情绪,“一个……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死掉’的人。”

光球光芒变柔和温暖,如回忆:“我本来该彻底消散……但意识沉入黑暗时,一束‘光’……救了我。”光芒仿佛回忆,“那光很温暖,很纯粹……它给了我新的存在形式,然后……指引我,跨越难以想象距离和维度,最终……找到了你。”

光球缓缓靠近,光芒轻柔映照星脸庞:“然后,我们就……‘合为一体’了。我的意识寄宿你身体,我的力量……也与你共享。”

他继续解释:“你之前战斗时,左手腕出现的梦比姆气息,光剑,金色护盾……都是我的力量具现。它们可战斗,也可在你受伤时治疗守护。不过那是之前,现在融合更进一步,还能有你意想不到的力量哦。”

光球光芒微波动,带一丝不易察觉骄傲关切:“就像之前……你保护粉头发女孩,被怪物光束击中……最后关头,是我接管你身体,压制你体内暴走的危险力量(星核),然后……嗯,顺便把那大怪物解决了。”

光球轻轻晃晃,如微笑:“所以……某种意义上,我们算……互相救赎的搭档?你好,星。初次正式见面,请多关照。”

星静静漂浮流淌金色光流中,清澈金色眼眸注视鲜红光球,消化传递信息。灵魂深处……意识海……另一个世界亡魂……被光拯救……合为一体……共享力量……

这些概念对刚苏醒、记忆如白纸的少女,信息量庞大。她微蹙秀眉,似努力理解超越常理一切。

“……这样吗?”星声音依旧带苏醒沙哑,但语气平静许多。看着温暖光球,尝试叫出名字:“你好……穹。”

停顿,问出萦绕心头、比力量来源更根本问题:“那……你知道我的来历吗?我是谁?从哪里来?”

穹的光芒微闪,似检索有限信息库。坦诚回答:“这个嘛……我知道一部分,但非常有限。”

光球缓缓靠近星,光芒温和流淌:“我知道你是被一个叫卡芙卡的女人带到空间站的。她……很神秘,也很强大。”穹意念传递出对卡芙卡的复杂印象(紫发,电梯里优雅神秘)。

“然后,”他继续,“卡芙卡把一颗叫‘星核’的球体——放进了你体内。做完这一切,你才第一次真正苏醒。”

星下意识摸了摸胸口。

“但是,”穹光球轻轻晃晃,“你醒来没多久,又因某种原因……或许是星核影响,或其他,又昏过去了。而就在你那次昏迷时……”光芒变柔和带奇妙宿命感,“我……被那束光带着,跨越未知,进入你身体,与你……融合在了一起。”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穹语气无奈,“就是你之前醒过来后经历的:空间站遇袭、遇到三月七丹恒、一起战斗、然后……保护三月七被末日兽击中,星核暴走……直到我最后接管身体解决危机。”

他总结:“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些。关于你更早过去……你是谁,从哪里来……这些,我和你一样,一无所知。”

光球光芒微暗,似不好意思:“而且……说实话,我刚来时能力很有限。只能模糊感知你身体周围大约三米内生命能量波动……像模糊光晕。除此之外,我像困在完全隔音、没窗户的黑屋子,看不到听不到外面任何具体景象声音。”回想起信息黑箱憋闷感。

“不过!”语气振奋,“就在你体内星核因致命攻击彻底暴走,毁灭力量爆发时……情况变了!”

光球光芒变明亮稳定:“那种感觉,你好像被厉害人物看了一眼,灵魂暂时离体,然后我感觉能控制你身体了!这之后我和你身体联系更紧密深入!”

“所以现在,”穹带一丝小骄傲,“我感知范围扩大到六米左右!虽然还是只能‘看’模糊能量轮廓,但范围大了点。而且……”他顿了顿,光芒闪烁。

唰——!

鲜红光球瞬间变形,再次凝聚成星模样,站在星面前。

“你看”“穹”摊开双手,转了个圈,动作带新奇笨拙,“我还能像这样,变成你样子!甚至……”心念一动,身影瞬间变透明虚幻,如纯粹光芒构成的灵体投影。

“我还能以‘灵魂’状态,短暂‘溜’出去,在现实世界你身体周围六米内‘飘’着!其他人完全看不到我,打完那个大怪物后我飘出去看了,他们挺担心你,都在你身边围着呢。”他(她)指自己半透明身体,“不过嘛……只是能‘看’到人,听不到声音像聋子。外面对我静音。”

穹耸肩,脸上露无奈自嘲笑容:“所以,虽进步了,但离‘全知全能’差得远。我们现在……算一起摸索前进吧?”

他解除灵体状态,变回鲜红光球,飘回星面前,光芒温和真诚:“你……还有什么想问?或者……感觉好点了吗?”关切补充,“毕竟……你刚经历大战。”

星看着温暖光球,回想刚才顶自己脸、说活泼话语的“自己”,金色眼眸中最初的茫然警惕,正被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和安心感悄然取代。她轻轻点头,嘴角似乎微扬一个极小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