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赴战王府(1 / 2)

玄黑色的马车并未驶向战王府正门,而是绕至一侧的角门,悄无声息地入了府。此举看似低调,实则是更高规格的接待——唯有极亲近或需隐秘相见的客人,方得从此门入,直通内苑,避人耳目。

(内心oS:角门?看来今天不是单纯的“复查”,是真有“叙话”。)

马车停稳,秦风亲自引着姜妙,穿过层层守卫森严的廊庑庭院。与永宁侯府那种刻意雕琢的富贵气象不同,战王府邸处处透着军旅的冷硬与简洁,棱角分明,侍卫皆目光如炬,气息沉稳,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

最终,秦风在一处临水而建的书斋外停下脚步,恭敬道:“姜小姐,王爷已在里面等候。”

姜妙颔首,推门而入。

书斋内弥漫着淡淡的松墨清香与书卷气,与外间的肃杀截然不同。萧执并未坐在主位,而是斜倚在窗边的紫檀木榻上,身前小几上散放着几卷兵书舆图。他今日未着正式王袍,只穿了一身玄色暗纹常服,墨发以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少了几分战场杀伐的凛冽,多了几分居家的清贵慵懒。只是那深邃眉眼间的锐利与周身难以忽视的强大气场,丝毫未减。

见姜妙进来,他放下手中书卷,抬眸看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时,那惯常的冷峻似乎融化了些许。

“来了。”他声音低沉,比起在侯府人前的疏离客气,此刻显得自然许多。

(内心oS:这居家皮肤不错,颜值抗打度依旧满分。)

“王爷相召,岂敢不来。”姜妙嘴上说着客套话,动作却不见外,自顾自地将药箱放在一旁,“听说王爷旧伤反复?是哪处不适?且让我看看。”

萧执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从善如流地伸出手腕:“许是前日练枪时用力过猛,牵动了旧处,隐隐有些酸胀。”

姜妙指尖搭上他的腕脉,触感温凉,脉搏强健有力,哪有一丝一毫的旧伤反复之象?

(内心oS:编,接着编。这脉象比牛犊子还壮实,练枪?我看是闲得慌。)

她面上却故作沉吟,片刻后收回手,一本正经道:“王爷脉象雄浑,底子已是大好。些许酸胀,应是久未活动,筋骨偶有不适所致,并无大碍。我开一副舒筋活络的方子,王爷让人煎来服用两剂便可。”说着,走到书案前提笔写方子——自然是些最温和不过的滋补药材,吃不好也吃不坏。

萧执看着她故作严肃写方子的侧影,唇角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并未戳穿。

待她写完,他才缓缓开口,切入正题:“侯府近日,似乎颇为热闹。”

姜妙放下笔,挑眉看他:“王爷的消息,总是这么灵通。”她在窗边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姿态放松,“不过是些后宅妇人的小打小闹,再加上运气好,恰巧救了老夫人一回,不值一提。”

“小打小闹?”萧执眸光微深,“能让你那位婶娘连着吃瘪,甚至惊动了老夫人,这可不算小打小闹。你那手起死回生的医术,如今在侯府怕是无人不知了。”

他语气平淡,却分明对侯府内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内心oS:果然,这京城里没什么能瞒过他的眼睛。也好,省得我费口舌解释。)

“雕虫小技,混口饭吃罢了。”姜妙谦虚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不过,经此一事,我倒发现,侯府这潭水,比想象中更深。我那便宜叔父和婶娘,似乎并不乐见我父亲归来。”

萧执指尖轻轻敲击着榻沿:“永宁侯府,爵位传承本就有些旧账。当年你父亲走失得蹊跷,如今归来更显突兀。姜永昌经营侯府多年,早已视若囊中之物,岂容他人染指?更何况,你父亲如今还立下军功,声势更壮。”

他寥寥数语,便点破了侯府内部倾轧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