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荣格?冯?赫尔佐格,黑天鹅港的真正掌控者。”
橘政宗,现在该称他为赫尔佐格,他指尖夹着俄罗斯纸烟,烟雾缭绕中,嘲讽的看着源稚生。
“血统上我不如你们这些怪物,但论对龙的算计,我才是顶尖。”赫尔佐格解开衬衣纽扣,露出左胸的伤疤。
“1991年,邦达列夫找到我,说要共享世界王座。他骗我黑天鹅港的古龙胚胎能复活白王,我信了。可撤离那晚,他朝我开枪,带着研究精华登上列宁号。”
赫尔佐格轻笑,语气里满是嘲讽,“幸好我心脏偏右,捡回条命,靠白金坩埚换钱辗转到日本,我知道列宁号沉在了这里,邦达列夫肯定没放弃。”
他盯着源稚生,缓缓道出更残酷的真相:“我找到邦达列夫的船,杀了他。从他的黑皮本里,我看到复活神的全流程,还有你们——源稚生、源稚女,以及冷藏的绘梨衣。”
“绘梨衣……是我的妹妹?”源稚生声音发颤。
“没错,你们是同源的实验体。”赫尔佐格笑得残忍,“邦达列夫本想利用你们混入蛇岐八家,我却更进一步,把你送蛇岐八家,把你弟弟送猛鬼众,再伪装成你们的导师。”
“人类多愚蠢,我只需说这是皇的时代,他们就拼尽全力找神,却不知自己只是我的棋子。”
赫尔佐格的每一句话,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源稚生的心上。那些曾让他支撑下去的信念,在这一刻轰然崩塌,只剩下令人作呕的虚伪。
过往的画面如碎玻璃般扎进脑海,强烈的恶心感从喉咙涌上,混杂着愤怒与绝望,源稚生拿出遥控器按下了上面的红色按钮,他要和这个恶魔,连同这肮脏的骗局,一起埋葬在红井深处。
然而,预想中的毁灭并未降临。炸药堆毫无动静,只有红井顶部的水滴落在岩壁上,发出“滴答”的冷响,像是在嘲讽源稚生的天真。
赫尔佐格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大笑,那笑声穿透空气,带着病态的狂喜,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另一枚银色遥控器。
“真正的遥控器在这里,稚生。你以为凭你的手段,能毁掉我二十年的布局?”
“你这个混蛋!”源稚生的双目瞬间赤红,瞳孔里翻涌着滔天怒火,他右手猛地出鞘,蜘蛛切划破空气,直劈赫尔佐格的面门。
可赫尔佐格只是微微侧身,动作快得近乎诡异。他的左手骤然成爪,掌心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暗金色鳞片,鳞片边缘锋利如剃须刀,精准扣住了源稚生的刀刃。
“为了这一天,我等了二十年,怎么会在最后一步出错?”
赫尔佐格的声音里带着狂热的偏执,他缓缓抬起左臂,西装袖子应声裂开,露出布满鳞片的手臂。
“我服用了三倍剂量的进化药,”赫尔佐格的骨节发出“咔哒”的脆响。
“虽然这会让我的寿命缩短到三个月,但只要得到圣骸,我就能重获永生。现在的我,可是能和你这个皇平起平坐的存在。”
话音未落,赫尔佐格猛地发力,将源稚生甩向一旁,源稚生在空中调整身形,落地的瞬间,左脚向后踏出半步,膝盖微屈,身体压低,摆出拔刀术的起手式,目光如鹰隼般锁定赫尔佐格的咽喉。
源稚生出手的瞬间,赫尔佐格冷笑一声,右臂猛地挥出,刀刃与利爪碰撞,火花四溅。
源稚生只觉得一股巨力顺着刀身传来,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抖,而赫尔佐格右臂的鳞片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你的剑道确实是日本顶尖,可面对非人的躯体,技巧不过是笑话。”
源稚生很快调整状态,不再执着于一击必杀,而是运用所学的多流派剑道,柳生新阴流的迂回闪避,北辰一刀流的直刺,蜘蛛切与童子切交替进攻,刀光如网般笼罩赫尔佐格。
“叮!叮!叮!”连续的金属碰撞声在红井深处回荡,像是一曲死亡的交响。
源稚生的每一刀都精准命中赫尔佐格的要害,双刀几次穿透鳞片,在对方身上留下伤痕。
可赫尔佐格的恢复能力远超想象,伤口很快便停止流血,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疤痕。
“你知道吗?源稚女在实验室里,可是最听话的实验体......”赫尔佐格一边抵挡进攻,一边用话语不断干扰源稚生。
“住口!”源稚生的情绪瞬间失控,攻击节奏骤然凌乱。他不顾一切地冲向赫尔佐格,他想杀了这个恶魔,想立刻阻止他说出更多残忍的真相。
赫尔佐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抓住这个破绽,利爪如一道黑色闪电,划过源稚生的肩膀。
“嗤啦”一声,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在源稚生的肩膀上绽开,白骨隐约可见。源稚生闷哼一声,身体踉跄着后退两步,肩膀传来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握不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