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的学院清晨依旧有些寒冷，当晨雾还未散尽时，七点的训练场已经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路明非背着双肩包，揉着惺忪的睡眼，远远就看到陌深站在训练场中央，手里拿着秒表和训练计划。
“老陌，能不能再睡十分钟？”路明非拖着脚步走过去，声音里满是疲惫。这是他训练的第一天，而陌深制定的“魔鬼计划”，原定是从凌晨五点就开始体能训练。
“先绕训练场跑二十圈，跑完再谈休息。”陌深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将一瓶矿泉水扔给路明非，“速度不能慢，我会跟着你。”
路明非看着偌大的训练场，咽了咽口水，还是咬牙冲了出去。
前五圈还好，路明非还能跟上陌深的节奏，可到了第十圈，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浸湿了运动服。
“老陌……我不行了……”路明非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几乎要瘫倒在地。
“站起来，老路。”陌深站在他面前，眼神坚定，“你不是想变强吗？连这点苦都吃不了，怎么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路明非抬头看着陌深，想起三峡江水中老唐的身影，想起自己只能看着伙伴战斗却无能为力的样子，猛地攥紧拳头，重新迈开脚步。
这一次，路明非没有再抱怨，只是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向前跑。当他跑完第二十圈时，直接瘫倒在草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可心里却有种莫名的畅快，他居然坚持下来了。
接下来的两周，体能训练成了路明非的日常。从跑步、俯卧撑、仰卧起坐到负重深蹲，每一项都让他叫苦不迭。有好几次，路明非都想放弃，可看到陌深始终陪在他身边，偶尔还会调整训练强度，他又咬牙坚持了下来。
渐渐地，路明非发现自己的体能好了很多，以前跑十圈就气喘吁吁，现在跑二十圈也能保持平稳的呼吸，身上的赘肉少了，肌肉线条也渐渐显现出来。
“体能基础差不多了，接下来教你格斗。”第三周的早上，陌深身边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零。
她穿着黑色的运动服，手里拿着两把训练用的短剑，眼神冷冽，像一把出鞘的利刃。
“零？你怎么来了？”路明非惊讶地问。
“陌深想让我教你俄罗斯格斗术。”零的声音没有起伏，将一把短剑递给路明非，“先从基础动作开始，出拳要快，收拳要稳，脚步要灵活。”
路明非拿着短剑，有样学样地跟着零练习。可他的动作总是很僵硬，要么出拳太慢，要么脚步跟不上。对战没一会，就被零的短剑抵住了喉咙。
“再来。”零收回短剑，面无表情地说。
一次、两次、三次……路明非不知道自己被零“击败”了多少次，每次都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连两招都撑不过。他的手臂被短剑划得通红，身上也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可路明非没有放弃，反而越挫越勇。
陌深经常在一旁看着，偶尔会指点路明非：“老路你的优势是灵活，不要和零硬拼，要学会躲避，寻找她的破绽。”
路明非渐渐找到了窍门，开始尝试利用自己的速度躲避零的攻击，虽然还是会输，但已经能撑到第五招、第六招。
陌深见他有了进步，又开始教路明非如何运用武器的长处：“老路你不一定非要学剑，也可以多试试其他武器，找一个自己最喜欢或者最想学的都可以。”
路明非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较为熟练的双短剑。他开始对着木桩练习劈、砍、刺，每一个动作都反复练习，直到形成肌肉记忆。
有时候，陌深会替代零和路明非对战。陌深总是故意露出破绽，引导路明非寻找攻击的机会。慢慢地，路明非的格斗技巧越来越熟练，不再是以前的“野路子”，出拳、出剑都有了章法。
他的变化，诺诺、凯撒和芬格尔都看在眼里。有时候，他们会主动来训练场，客串路明非的对战对手，帮他积累不同的经验。
“来，路明非，跟我打一场。”凯撒拿着一把训练用的竹刀，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