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商场,苏晓蔷就像撒欢的小兔子,拉着陌深从一楼跑到三楼。她先在春联摊前挑了副烫金的春联,又选了几个红彤彤的福字,说要贴在大门上;接着又去零食区,买了坚果、糖果、巧克力,还有陌深爱吃的牛肉干;最后居然在玩具区停了下来,抱了个一人高的乖乖熊。
“这是给我小侄子买的!”苏晓蔷红着脸解释,眼神却有点闪躲。
陌深看着她眼底的小得意,笑着没戳破。这乖乖熊的尺寸,分明是她自己喜欢。
等买完年货,车子的后备箱和后座都堆得满满当当,连副驾驶座都放了个小袋子。回程路上,苏晓蔷明显没了来时的活力,靠在副驾驶座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她的头轻轻靠在车窗上,看起来格外乖巧。
陌深放慢车速,平稳地往回开。到家后,他轻轻叫醒苏晓蔷:“小天女,到家了。”
苏晓蔷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却没动,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陌深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将车钥匙递给迎上来的管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苏晓蔷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
刚走进客厅,就看到苏晓蔷的几个亲戚已经到了。二姨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三舅则在和苏父聊天,看到陌深抱着苏晓蔷,大家都笑着打趣:“这就是晓蔷的男朋友吧?长得真精神!”“一看就是个稳重的孩子,晓蔷有眼光!”
陌深笑着点头问好,抱着苏晓蔷快步上楼,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他刚想离开,苏晓蔷却拽着他的衣角,嘴里嘟囔着:“亲戚……好烦……他们肯定要问东问西……”
陌深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气坚定:“别怕,有我呢。你爸我都能搞定,亲戚算什么?”他慢慢掰开苏晓蔷的手,看着她呼吸平稳后,才轻轻带上门离开。
等苏晓蔷睡醒下楼时,客厅里已经热闹起来。陌深正和亲戚们围着桌子打麻将,手里捏着牌,听得格外认真。三舅凑到他身边,小声说:“小陌,打这个九条,听我的,准能胡!”
陌深笑着点头,真的打了九条。刚放下,二姨就喊道:“胡了!小陌,你这牌打得不行啊,得跟你二姨多学学。”
陌深笑着认输,给二姨发了筹码:“您说得对,我这还是第一次打麻将,得多向您请教。”
苏晓蔷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边,小声问:“你怎么跟他们聊得这么开心?我还以为你会不适应。”
一旁的二姨听到了,笑着打趣:“晓蔷,跟你男朋友说什么悄悄话呢?是不是怕我们欺负他啊?”
陌深放下手里的牌,转头看向苏晓蔷,眼底满是笑意:“哪儿能啊?晓蔷是让我记住各位长辈,等以后我们结婚,你们的份子钱一个都跑不了!”
亲戚们顿时大笑起来,二姨更是笑着说:“没问题!到时候肯定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苏晓蔷的脸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她伸手掐了下陌深的腰,羞恼地说:“你胡说什么呢!谁要跟你结婚了!”
陌深抓住她的手,笑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不该拿你开玩笑。”
苏晓蔷的脸更红了,只好转身躲到苏母身边,帮她择菜。可她的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陌深,看着他和亲戚们谈笑风生的样子,心里甜丝丝的。
晚上吃年夜饭时,桌子上摆满了菜——红烧鱼、糖醋排骨、可乐鸡翅、四喜丸子……苏父举起酒杯,对陌深说:“小陌,谢谢你今年陪我们一起过年。以后常来家里玩,就把这儿当自己家。”
陌深也举起酒杯,恭敬地说:“谢谢叔叔阿姨,这几天麻烦你们照顾了。以后我会常来的,也会好好照顾晓蔷。”
亲戚们纷纷举杯,客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吃完饭,大家围在电视前看春晚,几个辈分小的孩子吵着让陌深陪他们放烟花。陌深只好拉着苏晓蔷的手,跟着孩子们跑到院子里。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绚烂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院子。苏晓蔷靠在陌深身边,看着漫天的烟花,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陌深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声说:“小天女,新年快乐。”
苏晓蔷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星光:“新年快乐,陌深。”
等孩子们玩累了,苏晓蔷拉着陌深的手,躲到院子的角落里。
她靠在陌深怀里,小声说:“我有点嫉妒你了,怎么谁都喜欢你?二姨夸你稳重,三舅说你会来事,连小侄子都吵着要你陪他玩。”
陌深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笑着问道:“那你呢?你不喜欢我吗?”
苏晓蔷抬起头,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声音软软的:“喜欢,更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