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图之影”身上的漠然瞬间被一种极致的暴怒所取代!虽然它没有情感,但那规则的震荡明确表达了其背后意志的震怒!奥罗瑟无法容忍任何对其“完美蓝图”根基的动摇!
抹除之力骤然增强了数倍,如同海啸般再次压向林砚(苏婉)!同时,塔身各处,开始浮现出更多模糊的“影子”,它们形态各异,但都散发着冰冷秩序的气息,显然是“蓝图”衍生的其他防御机制正在被激活!
林砚(苏婉)借助“起源权限”制造的混乱只是暂时的。他(她)能感觉到,那权限如同无根之水,正在快速消耗。而体内维持“悖论之舞”对心神的消耗更是巨大,双生意识都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疲惫。那丝被利用的“不协调”,在高压下似乎有扩大的趋势。
必须离开了!目的已经达到——他们成功侵入了核心,确认了“起源权限”的有效性,并给奥罗瑟的体系造成了一次虽小却直达根源的冲击。
他(她)强行催动最后的力量,引导着“悖论之舞”与残存的“起源权限”,化作一道扭曲不定的流光,沿着来时的意识通道,向着“新星”基地的方向急速撤退!
“倒悬之塔”的震怒如影随形,无数规则陷阱和追击的“影子”试图拦截、绞杀这道逃离的流光。林砚(苏婉)在撤退途中左冲右突,将“悖论之舞”运用到了极致,时而化作绝对秩序穿透逻辑封锁,时而化为纯粹混沌扰乱追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大部分攻击。
当他(她)的意识终于冲破核心区域的重重阻碍,回归相对安全的通道时,已然是强弩之末。
新星基地,静室内。
守护在侧的凌霜等人,看到林砚(苏婉)的身体猛地一震,金银双色的光芒如同潮水般退去,他(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金纸一般,猛地喷出一口带着点点星辉与混沌色彩的鲜血,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林砚!苏婉!”陈锋和凌霜立刻上前扶住。
他(她)的气息微弱到了极点,意识链接也变得极其不稳定,仿佛随时会断开。更让人心惊的是,他(她)的身体表面,偶尔会闪过一瞬不自然的虚影,仿佛两个重叠的影像未能完全同步,给人一种随时会“分离”的错觉。
这一次潜入,他们成功地在奥罗瑟的核心地带钉下了一颗钉子,验证了对抗的可能性,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双生状态的隐患不仅未被消除,反而在极限压力下被放大,变得肉眼可见。
凌霜立刻将精纯的冰寒之力输入他(她)体内,试图帮助稳定混乱的规则。陈锋则焦急地看向“破烂王”。
“破烂王”检查了一下,脸色难看:“意识透支,规则反噬,尤其是……他们俩的‘状态’……非常不稳定。就像两个紧紧咬合的齿轮,在超高速运转后,出现了磨损和……错位。需要时间静养,而且……下一次,绝不能再如此冒险了,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那未尽的含义。
就在这时,基地的能源监控系统突然发出了尖锐的警报!显示基地核心能源的输出功率,正在被一种未知的力量强行抽取,速度惊人!
几乎同时,所有人体内的规则力量,都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基地外部,浩瀚、冰冷、带着一丝……与林砚(苏婉)之前运用的“起源权限”同源,却更加古老、更加庞大的意志扫过!
一个平静、苍老、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岁月的声音,直接在每一个拥有规则感知能力的人脑海中响起:
【…窃取权限的……小虫子们……】
【…游戏……该结束了……】
【…吾名……‘观测者’……奉‘起源’之命……清理……系统……冗余……】
“观测者”?“起源”之命?清理冗余?
难道……奥罗瑟并非唯一的至高存在?在他们与“定义者”激战正酣时,一个更加古老、更加超然的存在,被他们动用“起源权限”的行为……惊醒了?!
刚刚惨胜归来的众人,尚未从林砚(苏婉)重伤的打击中恢复,便不得不面对一个更加恐怖、立场未知的至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