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下游!”四阿哥翻身上马,御林军们纷纷跟上。刘阳明骑着马走在队伍中间,春桃就跟在他身边,手里的草药包沉甸甸的——里面装着治疗烧伤的药膏、缓解浓烟吸入的薄荷水,还有应急用的止血带。他摸了摸怀里的铜镜,又想起火灾中昏迷的老人和烧伤的牧民,心里更坚定了阻止炸堤的决心:八爷党为了权力,不惜纵火伤人、水淹百姓,这种阴谋,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途中,春桃给刘阳明递来一壶温水:“刘大人,你刚才扑火和救老人,都没顾上喝水。要是你倒下了,咱们就更难阻止八爷党了。”
刘阳明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他看着春桃被烟熏得发黑的脸颊,心里一阵温暖——从江南赈灾到草原寻鼎,再到今日的火灾急救,春桃始终在身边,用她的草药和勇气支持着自己。“春桃,谢谢你。要是没有你,今天的伤员就没办法及时救治了。”
“咱们是伙伴啊。”春桃笑了笑,眼里闪着光,“你教我现代的急救知识,我用草药帮忙,咱们一起保护百姓,这不是应该的吗?”
夕阳西下时,队伍终于抵达下游三号导流沟附近。远远就看见火光——不是山林的野火,而是八爷党徒点燃的火把,他们正围着导流沟的交汇口,手里拿着铁锹,显然在埋雷管。附近的几个茅草屋里,传来百姓的哭声,药童正蹲在屋前,给一个烧伤的小孩涂抹药膏。
“刘大人,你看!”李卫指着导流沟旁的一棵大树,“那里有根引线,一直通到芦苇丛里,肯定是雷管的总引线!”
刘阳明顺着李卫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根黑色的引线缠绕在树干上,顺着地面延伸到芦苇丛,隐约能看见芦苇丛里有个黑色的木箱,应该就是雷管的总开关。“春桃,你去药童那里帮忙救治百姓,别靠近导流沟!四爷,你带着御林军从左侧包抄,拦住八爷党徒!李卫,你跟我去剪引线,一定要在子时前切断总开关!”
“好!”四阿哥和李卫齐声应下,御林军们立刻分散开来,朝着八爷党徒的方向冲去。刘阳明和李卫则贴着导流沟的边缘,悄悄靠近大树——引线很细,是现代的塑胶引线,用普通的剪刀就能剪断。可就在李卫要剪断引线时,一个八爷党徒突然发现了他们,举着刀冲过来:“别碰引线!”
刘阳明立刻挡在李卫身前,拔出匕首与党徒缠斗。李卫趁机拿起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总引线。芦苇丛里的木箱瞬间没了动静,八爷党徒们见状,顿时乱了阵脚,很快就被御林军制服。
“剪断了!总引线剪断了!”李卫兴奋地举起剪刀,刘阳明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三月初十的炸堤危机,终于暂时解除了。
春桃带着药童走过来,给他们递上草药水:“大家都没事吧?刚才我看你们跟党徒打斗,吓死我了。”
“没事。”刘阳明接过草药水,喝了一口,“引线剪断了,炸堤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不过八爷党肯定还有后手,咱们得加强下游的守卫,直到三月十五过后。”
四阿哥走到被制服的八爷党首领面前,语气冰冷:“说!你们还有什么阴谋?除了炸堤,还有没有其他计划?”
首领低着头,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八爷……八爷还安排了人去乾清宫,想在三月十五子时,趁你们激活时空门的时候,抢夺鼎和铜镜……”
“乾清宫!”刘阳明心里一沉——陈默还在去乾清宫的路上,要是遇到八爷党的人,肯定会有危险!“四爷,咱们得立刻回乾清宫!陈默带着雍和艾和铜镜,可能会遇到埋伏!”
四阿哥立刻下令:“李卫,你留五十个御林军守在这里,加强下游戒备;剩下的人,跟我和刘阳明、春桃回乾清宫!一定要赶在八爷党的人前面找到陈默!”
夜色渐深,队伍朝着乾清宫的方向疾驰。刘阳明坐在马背上,看着远处的火光渐渐消失,心里却丝毫不敢放松——火灾急救、剪断引线,只是对抗八爷党的一小步,真正的较量,还在三月十五的乾清宫等着他们。他摸了摸怀里的铜镜,又想起春桃的草药包,心里默默祈祷:陈默,你一定要平安抵达乾清宫,咱们约定好的,三月十五,一起激活时空门,一起守护这个时代的百姓。
而此时,前往乾清宫的路上,陈默正牵着马,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怀里的雍和艾散发着淡淡的辛香,铜镜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蓝光。他知道,八爷党的人可能就在前面等着他,可他更知道,他必须把东西安全送到乾清宫——这不仅关乎他和刘阳明能否回家,更关乎无数百姓的性命。他握紧缰绳,加快了脚步,朝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