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房门之时,童震又想起刘通,连忙说道:“爹爹,昨夜的飞贼我就全权处理了啊!”
说完也不管童贯答应不答应,和董耘一摆手算是打过招呼,立即快步离开。
东京城,回春堂。
童震命人将昏迷的刘通抬到回春堂之后,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戴修明为刘通处理伤口。
经过戴修明的检查,确认了刘通身上所受的都是皮外伤,性命没有大碍以后,童震当场呼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这刘通可是和时迁一样不可多得的人才!
光是飞毛腿这个绰号,就可以知道刘通的腿上功夫了得,轻功虽然未必能比得过时迁,但是蹿房越脊、飞檐走壁想必也是一个好手。
遇到了这样的人才,童震必定要收入麾下!
戴修明看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童震,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紧张。
街上突然传来了一句喝骂声,吓得戴修明全身一抖,手中的金创药差点掉在地上。
见到这一幕,童震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带着焦挺一起走到街上。
“大爷,您就行行好吧!”
“别抢我的马!”
一个年轻的少妇人跪在地上对着一个黑大汉苦苦哀求。
“嘿!你这个贱人竟敢诬蔑我?”
“我几时抢你马了?我是想要买你的马!”
黑大汉手上牵着一匹枣骝马,口中骂骂咧咧道。
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少妇人哭的更加悲惨:
“要不是我家官人得了重病,急等着钱来救命,我也不会将这匹穿云电拿出来售卖!”
“谁知道今日还遇到了这个活大虫,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抢走了我的马!”
“哪位好心的老爷能够给奴家做主啊!”
围观的人群中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替那少妇人做主!
那黑汉子反而更加恼怒,厉声对着少妇人问道:
“我且问你,这马是你主动要卖的,且要价一百贯,是也不是?”
少妇人哭泣着回应:“是!”
“我再问你,是不是你亲口言说此马乃是一匹宝马,能够日行千里?”
“是!”
“那我再问你,我是不是来买马的?”
“先前是买马,现在却变成了抢马!”
那黑大汉露出一口的大黄牙,咧嘴一笑:“我来买马,你却报价一百贯——”
“我听说这是一匹千里马,因此不与你还价。”
“可我让你证明一下这马果真是匹千里马,你却说无法证明,难道这不是在欺诈我的银子?”
围观的人听到这些话,看着少妇人的眼神中多了许多鄙夷神色。
少妇人百口难辩,只能嚎啕大哭。
黑汉子却接着说:
“我为了不被这个贱人欺骗,想要亲自骑马去千里之外试上一试。”
“若是她所言非虚,我定将这一百贯付给她。可她偏偏不让,反说我是明抢!”
“还请诸位评评理,到底是谁对谁错!”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陡然从人群中传出:
“敢问你给这位妇人多少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