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师父的默认,我陷入了深思之中,这东西倘若广泛使用,怕是防不胜防。
就如这次盛京之乱而言,短短几日便有如此之多的百姓受其控制,如若它将此物放在了边境扩散,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师父,你说这烛九阴还有第二条第三条或者更多的育蛇吗?”
师父轻轻的摇了摇头:“若它真的能无限养出育蛇,如今早已天下大乱了。这育蛇需靠心头血浇养,想必养成也是极为困难的。
再则,这些现世的恶兽并非本兽,我猜测,很有可能本源恶兽如今出不来,他们或许用了什么法子,改变了我们这片大陆上兽类的形态,从而指挥它们做事。
毕竟这些上古之无论善恶皆有智慧的。”
若真如师父所述,想必暂时那烛九阴应当不会有所动作了,而我须得在这短时间之内将京中的一切打点好,出发百越前去寻方氏兄妹。
临行之前,师父再三叮嘱我莫要激进,凡事三思而后行,最后恋恋不舍的将那本用着老旧羊皮包裹的《异兽志》放在了我的手中。
“小十一,保重!这本书你好好琢磨琢磨,或许对你将来有用。”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对着师父行了一个跪拜大礼,便起身离开了尽桁雪山。
礼部与吏部办事的效率很快,在我回京的路上已然瞧见贴在驿站告示栏上的公告,其上正是写的大禹国顾宁长公主是否能继承正统皇位。
识字的百姓将公告念了出来,便引得在场的百姓一片哗然。
这样的结果我自是知晓的,毕竟让女娘称帝只有前朝的那一位。
“女娘称帝?什么意思?老革你没念错吧!”一中年男子质疑的问向为他们宣读的书生老革。
被他称之老革之人白了他一眼:“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的。我念错啥?你自己不去村里的学堂读书学字,倒还怪起我来了!”
或许是察觉了老革有些怨怼,那发问的男子立即赔礼:“老革您说的哪儿的话,我这不是要顾着家里生病的娘娘吗?待严冬过去之后,我定来寻您读书习字。”
“老革啊,你说这朝廷什么意思?这皇家称不称帝与我们有何关系?从古至今从未有过当皇帝的还询问咱们许不许的,这还真是活久见了!”另外一个中年男子一边笑着摇头,一边看着老革说道。
老革无奈的叹息一声,连连摇头:“唉,这明明是人家公主殿下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放在了心里,不然何必搞这一出呢!
我倒是挺欣赏这位公主殿下的,敢做敢为。”
“虽然公主殿下确系皇族血脉,可由她继任大统真的可行吗?”
“这帝位自古以来不都是男子继承的吗?若是开了这个先河,那将来岂不是......哎哟哟,娘子我错了我错了,别掐!”
这男子本还高谈阔论来着,谁知他身旁的自己娘子听出了弦外之意,立即扭住了他的耳朵。
在众人哄堂大笑之际,只闻他娘子说道:“女娘怎么了?你的命是谁救回来的?这么快便忘了?咱们这些人谁没受过殿下的福泽?
当初那场疫症若非殿下遣来医仙谷的医者们救治,我们早都入了黄土之中!
再说了,如今大家有饭吃,有衣穿,不必缴付重税,这些都是谁给我们带来的?
若不是我们的公主殿下与周边诸国关系交好,让他们歇了入侵之心,我们能过得如此惬意吗?
反正我洛三娘把话撂在这了,我就是支持咱们的公主殿下继任!谁若是反对,谁也别来找我买吃的,不是看不起女娘吗,那也不配买我家的吃食了!”
洛三娘的话语落下之后,揪着她家郎君的耳朵便兴冲冲的离开了。
我无奈的抿唇浅笑着,这洛三娘子还真是一个性情中人。
小小的插曲过后,这老革故意轻咳两声:“我还有一句话未曾读完,你们且听好了!
此次征询禹国子民的意见多有叨扰之处还请谅解,故此我朝准备了五百文以作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