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一位身着黑袍,面戴棕色皮面具的老者,来到了我们所住的小院。
当时,圣女大人正在训练我们,见那老者前来,便将我们打发了出去。
我们三人原本打算出去逛街的,可刚出院子不远,我突然肚子疼得厉害,无奈之下,只好折返。
也正是因为这次折返,我才得知那老者竟然是言阁老。”
白宇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你不是说那老者戴着面具吗?你又是如何确定他就是言阁老的呢?”
那娘子先是抿了抿嘴唇,而后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道:“因为我听到圣女大人称呼他为言阁老。”
言罢,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白宇,似乎在等待他的回应。
白宇冷笑一声:“就凭这一声称呼,你便认定他是言阁老本人了?”
雅幡娘子急忙辩解道:“当时我便留了个心眼,记住了那老者的声音。后来入宫之后,再次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我便确定无疑,他就是言阁老。”
白宇看了看面色阴沉目光冷冽的言阁老,而后又转头对着雅幡娘子问道:“那你且说说,你们圣女与言阁老,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雅幡娘子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好。
当时圣女大人的第一句话便是:‘言阁老大人,您是说逻盛拙尧此人甚是自负,容易掌控?’
言阁老答道:‘没错。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全靠身边的幕僚相助,而那幕僚,是他母妃留给他的人。
若想借力打力,便需先除掉那幕僚。’
圣女大人轻笑一声,接着问道:‘言阁老,您为何一定要除掉南诏王呢?
据我们所知,南诏王对您可是信任有加,而且南诏的实权不都在您手中吗?
难不成您想自立为王?’
言阁老冷冷一笑,说道:‘自立为王?老夫可没那个兴趣。
如今老夫的势力,与称王又有何区别?
只是这南诏王,近两年有些不听老夫的话了。
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将他推上这个位置的。
他在先王的子嗣中,身份最为低微,若不是老夫鼎力相助,为他铲除阻碍,他能有今天?
人啊,年纪越大,想法便越多。
那逻盛琳琳本应送去竹岚佛寺做天女的,可他却为了那一点点矿产,打乱了老夫的计划,将她送去了禹国。
如此一来,老夫便不能再留他了。
圣女,此事若能办妥,你所求之事,老夫定能办到。
设局杀她,并非难事,毕竟,逻盛阿罗可是最合适的诱饵。’
言罢,圣女大人便大笑起来,我能听出,她对这个计划很是满意。”
听罢,白宇脸上挂着一抹伪善的笑容,看向言阁老问道:“言阁老,您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几句吗?”
言阁老嘴角微微一斜,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一派胡言!你说老夫与那雅幡圣女勾结,可有证据?仅凭这信口雌黄的几句话,白大人,你难道就信了?”
白宇耸了耸肩,转头对着那雅幡娘子说道:“若你拿不出证据,那便是随意攀咬我朝重臣。娘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那雅幡娘子听罢,急忙磕头如捣蒜说道:“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若说证据,我想起来了,圣女大人曾给过那黑袍老者,也就是言阁老一枚玉牌。
只要能找到那枚玉牌,便可知我所言非虚!”
当雅幡娘子说出“玉牌”二字时,言阁老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明显地紧了又紧,指关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言阁老的这一细微动作,自然没能逃过白宇的眼睛。
白宇轻轻挑眉,似笑非笑地对着言阁老说道:“阁老大人,她说您有一枚玉牌。
不如,让我们去您府上搜查一番?
若没有那枚玉牌,不正好证明了您的清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