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看了,赶忙点头应道:“能得到殿下的重用,是小的的福气。
殿下尽管放心,小的嘴巴可严实了!”
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说道:“下去吧。”
“诺。”
小顺应了一声,立刻走进里屋,把我的外袍脱下来,换上小厮的衣服,恭恭敬敬地向我行礼后,才退出房间。
这时,钟业也终于缓过神来,在上官连城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坐到了椅子上。
喝完一盏茶后,他开口问道:“殿下,事情都办妥了?”
我点头笑道:“都已经部署好了,就等他们再次行动。”
“下官在此多谢殿下了。若不是殿下有所发现,这件事,哎……”
我沉思片刻说道:“我们真正应该感谢的,是那位传讯的书生。
若不是他机警,懂得用摩睺罗这种易碎的东西传递消息,想必将来案发的时候,大家都毫无头绪,只能以命相抵了。”
钟业听后,垂下目光,哀叹一声说道:“是啊,若不是此人,我们这些信州官员恐怕都性命不保!”
接着,他抬起头看着我问道:“可是殿下,此人又是如何认出您来的呢?”
我思索了一会儿答道:“此人若是书生,或许曾经去过盛京参加省试。
如果是这样,那么见过我也是极有可能的。
他肯定是无意间看到了那群偷盗之人偷粮的举动,所以才制作了那摩睺罗来传递消息。”
这时,钟业皱着眉头问道:“下官还有一事不明白,他明明可以直接觐见殿下,为何要用这摩睺罗呢?”
是啊!
此人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明明可以直接告知,却没有这么做。
他不敢明言,想必是有难言之隐。
可究竟是为何难言呢?
我一边轻轻敲击着桌面,一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这时,一旁的上官连城突然开口说道:“小婉,有没有一种可能,此人与盗粮之人相识,而且关系匪浅。
他知道那群人的行为违反了大禹律法,但又无能为力,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告知。
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能破案,还信州城一片安宁。”
听罢,我点了点头,上官连城所言确实有些道理。
回想起阿策说过,那书生的穿着,不像是出生富贵士族的人,但身上却佩戴着一块精致的玉佩,想来也不是贫苦人家。
或许是世家的庶子,也说不定。
于是我对上官连城说道:“连城,不如你派些探子,去查一查信州城内世家子弟当中,有没有幼童描述的那名书生,重点查一查庶子。”
上官连城听后,立刻点头应下。
接着,我灵机一动,对钟业说道:“接下来,还需要一场大戏,需要钟大人配合。”
一听又要演戏,钟业的汗水“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他无奈地说道:“请殿下明示。”
我浅浅一笑说道:“既然粮食被盗了,那肯定是要出手卖掉的,而这粮食一直都是定额定数。
可要是这信州城内突然来了一位大户商人,要大肆购买粮食呢?”
钟业一脸疑惑的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虽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偷粮运粮的方法,可如今还得抓住这幕后操控之人。
所以,不如由大人您再去放出风声,就说信州城来了一位收粮的大官人。
明日在白矾楼设宴,宴请这位大官人。”
钟业听后,立刻应道:“诺。下官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