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极之名,早于古籍中留下印记。
“兽,其状如豹,而文题白身,名曰孟极,是善伏,其鸣自呼。”
古籍对它的描述,充满了神秘而崇高的意味,它象征着正义、力量、勇气与智慧,更常被视作皇帝权威与正义力量的化身。
所以,雪山的出现也意味着祥瑞之兆,而今它出现在了禹国,想必将来禹国也会走向繁荣鼎盛之世吧!
时光悄然流逝,眼见天色渐晚,若再不回宫,被王妃察觉,定免不了一番苦口婆心的唠叨。
只是,如今的赫连阿骨尚不能带走,无奈之下,我只得吩咐能砚等人,仔细看守着赫连阿骨,而后与赫连望卿一同,先行回宫。
我们二人小心翼翼脚步轻缓,偷偷摸摸地回到兴庆宫。
却见圣女王妃正端坐于宫门口,似是早已在此等候,那模样,像极了守株待兔的猎人。
“两个兔崽子,给老娘过来!”
王妃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威严中透着一丝嗔怒。
见无处可躲,我们只得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走到王妃面前。
王妃霍然起身,眼疾手快一把揪住赫连望卿的耳朵,嗔怪道:“臭小子!
后日你便要登基了,还不安分,竟往外面跑,还把我的小清婉带坏了,拉着她跟你一起胡闹?!”
“呀呀呀!额宁,疼疼疼,快放手!”
赫连望卿疼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乖乖跟在王妃身后,踏入殿内。
一进殿内,王妃这才松开了赫连望卿的耳朵。
赫连望卿可怜兮兮地揉着那被揪得通红的耳朵,瘪着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我。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也爱莫能助。
王妃严肃的问道:“说吧,你们不在宫里老老实实待着,究竟跑去何处了?”
我与赫连望卿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总不能如实告知王妃,我们是去找赫连阿骨了吧。
正犯难时,王妃突然将目光转向我,温和地问道:“小婉清,告诉敏姨,你们去哪玩了?”
这汴京于我而言,完全是陌生之地,我一时慌了神,大脑一片空白,竟不知该如何应答。
幸好,赫连望卿及时开口,替我解了围:“额宁,我带婉儿去了,去了樊楼。”
“樊楼?”
王妃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
我连忙点头,强装镇定道:“对,我们,我们去的是樊楼。”
王妃紧追不舍,继续发问:“去樊楼作甚?”
赫连望卿扶了扶额头,一脸无奈道:“额宁,去樊楼当然是听曲用膳啊!”
“那你倒是告诉额宁,今日樊楼中唱的是哪首曲子?
是哪位娘子唱的?”
王妃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让赫连望卿有些招架不住。
赫连望卿挠了挠后脑勺,眼神中满是焦急,偷偷瞥了我一眼。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知今日若不说清楚,王妃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我咬了咬牙,决定“坦白”道:“敏姨,其实我们没有去樊楼,去的是汴梁河上的一艘画舫。”
王妃面露疑惑,嗔怪道:“臭小子!你竟敢骗我去了樊楼?
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小清婉,他带你去的画舫?你们游河去了?”
我暗自运起内力,让自己的脸颊瞬间泛起如晚霞般的红晕,轻轻点了点头,试图营造出一种羞涩的氛围。
她又追问道:“就你们二人?”
我轻声“嗯”了一下,声音细若蚊蝇。
这时,王妃缓缓走到赫连望卿身旁,微微俯身垂头低声问道:“你对小清婉做了什么?她的脸怎么这么红?”
赫连望卿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说道:“我,我,我没做什么啊。”
他越是这般吞吞吐吐,王妃越是觉得我们之间定有猫腻,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转头问向赫连望卿:“你与小清婉牵过手了?”
赫连望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王妃继续追问道:“那有没有抱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