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赫连阿骨大人却毫无停手之意,反而对着黑马狠狠地抽了一鞭。
这突如其来的鞭打,彻底激怒了黑马,它疯狂地翻腾起来,拼命想要将八王子甩下马背。
驯马官们原本紧紧牵着马绳,试图控制住黑马,可那黑马力气极大,根本无法拉住。
最终,黑马猛地一甩头,踢翻了三名驯马官,紧接着,八王子也被狠狠地甩了下来。
更令人痛心的是,黑马扬起两只前蹄,毫不留情地踏在了八王子的双膝之上。
而此时,赫连阿骨不仅没有上前施救,反而冷冷地抛下一句‘废物’,便转身策马离去。
草民见此情形,心中大骇,赶忙跑去通知了管事的。
管事的闻讯后,急忙找来一辆马车,将八王子送往了最近的医馆。
可医师诊断后称,八王子的双腿已然残废,若不及时锯断,恐有性命之忧。
管事的心想,此时也无法将八王子送回宫中,万一途中出现意外,自己的性命难保。
而且事情发生在马场,自己横竖脱不了干系。
于是,他当机立断,决定让医师锯断八王子的双腿,以保住八王子的性命。
启禀大人,草民所知晓的,便只有这些了。”
当阿鲜日则一口气说完之时,他的额头已然布满了汗珠。
阿厮准库勒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问道:“那后来,赫连阿骨大人可有返回马场寻找八王子?”
阿鲜日则赶忙摇头说道:“并未。
自八王子坠马之后,赫连阿骨大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好,带他们下去吧。”
阿厮准库勒挥了挥手,衙役们便上前将吾赛妥妥和阿鲜日则带了下去。
接着,阿厮准库勒将目光转向赫连阿骨,神色严肃地呵斥道:“赫连阿骨,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不成?”
赫连阿骨却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大声吼道:“我没有杀老六!老八那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与我何干!我绝不认罪!”
阿厮准库勒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不认也无妨,这不过是你谋害兄弟的罪状之一罢了。
接下来,还有你下毒谋害大王,打死禹国太上皇,以及通敌卖国的罪行!”
听到这些罪名,赫连阿骨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心里清楚,若是前面的罪行,或许还能保住性命,顶多被废去王子之位,流放他乡,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后面这些罪名,一旦坐实,那便是死罪,绝无生还的可能。
赫连阿骨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恐惧与愤怒,他疯狂地吼道:“我没有!
父王不是我杀的!禹国太上皇也不是我杀的!
我更没有通敌卖国!
你们这是在冤枉我!你们放开我!”
说罢,他猛地发力,试图挣脱衙役们用来枷锁他的水火棍。
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原本交叉在赫连阿骨双腿间的水火棍竟被他体内爆发出的真气生生震断。
他拍了拍衣袖,缓缓站起身来,眼神阴鸷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恶狠狠地说道:“你们编造这么多罪名,不就是想置我于死地吗?
想让我死了给赫连望卿腾位置,做梦!
我赫连阿骨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你们休想让我承认!
与其被你们冤枉致死,我今日便与你们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言罢,他猛地催动体内内力,周身气息翻涌,竟不顾衙役们的阻拦,向着主座上的阿厮准库勒扑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悄然从包中取出银针,手指轻弹,银针如流星般疾射而出,直取赫连阿骨。
只听赫连阿骨惨叫一声,体内真气瞬间外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衙役们见状,纷纷拔出弯刀,将他团团围住,如临大敌,生怕他再次起身发难。
赫连阿骨满脸狰狞怒吼道:“是谁!到底是谁用暗器伤我!给我出来!有种就出来!”
我不动声色地向一名衙役招了招手,随后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你去告诉阿厮准大人,赫连阿骨的经脉已被我的银针封锁,他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如同废人一般,可以继续审问了。”
衙役领命而去,将我的话传达给了阿厮准库勒。
阿厮准库勒微微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围着赫连阿骨的衙役们收刀退下。
与此同时,他的余光瞟向屏风后的我,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