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但深更半夜鬼鬼祟祟摸到他这破茅屋来,绝没好事!
他呼吸顷刻间放得极轻,体内刚刚稳定下来的内力瞬间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弓弦。右手悄无声息地摸向了枕下的精钢匕首,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头脑异常清醒。
脚步声在院子篱笆外停住了。似乎是两个,aybethree?他们在犹豫,或者在观察。
秦天的心跳得有点快,不是纯粹的害怕,更多是一种临战前的紧张和…一丝被侵犯领地的怒意。妈的,刚觉得日子有点盼头,就有人来找不自在?
他轻轻滑下炕,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移动到窗边,借着破旧窗纸的一道微小缝隙,向外窥视。
月色昏暗,雪地泛着惨白的光。影影绰绰,能看到两个缩头缩脑的身影蹲在篱笆外的阴影里,正朝着他屋子这边指指点点,低声嘀咕着什么。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看身形轮廓,不像是村里那些熟悉的庄稼汉,倒有几分流里流气的模样。是附近村落里的地痞?还是听说他最近似乎宽裕了点(买了新袄,偶尔能吃上干饭),想来摸点油水的蠢贼?
秦天眼神冷了下来。不管是谁,摸上门了,就不能轻易放过。
他第一个念头是隐忍,躲过去。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下一秒,体内那股奔腾的内力,以及记忆中血刀老祖那狠辣决绝的刀意,仿佛在嘶吼着抗议。
九品境!血刀法!宰头老虎都绰绰有余,还怕两个毛贼?
忍个屁!
一个念头猛地窜起:正好拿他们试试手,试试这刚刚获得的力量,对付活人是什么效果!
杀意一起,便难以遏制。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没有从正门出去,而是悄无声息地退到屋后,那里有一个平时用来通风换气的破洞,他身形瘦削,勉强能钻出去。
落到屋后雪地里,冰冷刺骨,他却浑不在意。内力运转,身体很快回暖。他猫着腰,借着夜色和地形掩护,如同鬼魅般绕了一个大圈子,反而摸到了那两个家伙的侧后方。
那两人还在原地嘀咕,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瞅准了,就一穷小子,最近好像阔了点,屋里肯定藏了钱…”
“…麻利点,摸了就走,别惊动人…”
果然是为了钱来的!秦天眼神更冷。
就在其中一人试图翻过那低矮的篱笆时,秦天动了!
脚下内力一爆,积雪飞溅!他整个人如同黑暗中扑出的恶狼,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直扑那个刚跨上篱笆墙、重心不稳的家伙!
血刀刀法第一式——反手撩阴!虽是匕首,却带着一股狠绝的刀意!
那地痞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觉身后恶风扑来,刚惊骇欲绝地半转过头,一道冰冷的寒光已然划过!
“呃啊——!”
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匕首精准地在他大腿后侧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大股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篱笆和雪地!那地痞惨叫着从篱笆上摔了下来,抱着腿疯狂打滚。
另一个同伙吓得魂飞魄散,差点瘫软在地!他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同伙突然惨叫倒地,一个黑影如同杀神般立在旁边。
“鬼…鬼啊!”他尖叫一声,转身就想跑。
但秦天既然动了手,岂会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