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京城娱乐圈和媒体圈最抓狂的一个跨年夜。
芒果台把出场费开到了九位数,只求沈瑶去露个脸,哪怕不说吉利话,就在台上站三分钟当个吉祥物都行。
蓝台那边更狠,甚至暗示要把整台晚会的冠名权打包送给“并夕夕”,只要沈总肯赏光。
结果,电话全被打到了秘书室。
得到的回复就俩字:
没空。
此时此刻,距离国贸一百多公里的怀柔长城脚下。
一座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公馆里,地暖烧得滚烫,把窗外零下十几度的西北风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屋里没开大灯,只有壁炉里的火苗子在噼啪作响,火光映得纯白色的羊绒地毯泛着暖红的光。
沈瑶把自己窝在沙发最软的那个角落里。
身上裹着条爱马仕刚送来的羊驼绒毯子,手里捧着杯温热的牛奶,那是某人强制执行的“封山育林”特饮。
“那些电视台的台长估计要把你的电话打爆了。”
沈瑶懒洋洋地伸出一只脚,在那边看书的男人大腿上蹭了蹭,圆润的脚趾头不安分地在结实的肌肉上踩了个浅浅的坑。
“关机了。”
程昱头都没抬,一只大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只作乱的脚丫子。
掌心滚烫,稍微用了点力,捏得沈瑶稍微往回缩了一下,又被他更霸道地拽了回去,直接塞进了自己的羊绒衫下摆里,贴着一排温热紧实的腹肌暖着。
“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在这时候烦我。”
他合上手里的财经杂志,随手往旁边一扔。
金丝眼镜后的眸子被炉火映得忽明忽暗,里头那点占有欲根本藏不住。
“今晚,只有咱们俩。”
“啧,程大少爷真是好兴致。”
沈瑶抿了口奶,嘴角沾了点白色的奶渍,舌尖漫不经心地卷走,“这么好的曝光机会,换算成广告费可是几个亿,您这眼都不眨就给推了?
败家啊。”
“几个亿?”
程昱嗤笑一声,身子猛地前倾,像是猎豹捕食的前兆。
他凑近了,伸出手指,指腹擦过她的嘴角,那股子男性特有的松木香混着壁炉的木柴味,劈头盖脸地罩下来。
“瑶瑶,你在我这儿的单价,什么时候贬值成几个亿了?”
“这几个小时,我就是拿半个程氏集团来换,都不卖。”
他低下头,在她的脚背上重重咬了一口,不疼,但那种酥麻顺着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疼……”沈瑶软绵绵地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钩子。
“忍着。”
墙上的古董挂钟指向了十一点五十。
“走。”
程昱松开她的脚,起身,拿过旁边甚至有些过于厚重的军大衣,那是他特意找人定做的情侣款,丑是丑了点,但这长城脚下的妖风可是不认人的。
他不由分说地把沈瑶裹成了一个巨大的粽子,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然后连人带被子,直接打横抱起。
推开落地窗,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沫子扑面而来,又被一层层昂贵的羊绒挡在外面。
公馆的露台正对着那一段野长城。
今晚没月亮,只有那黑黢黢的群山轮廓,像是卧在雪地里的巨龙。
“程昱,冷。”沈瑶往他怀里缩了缩。
程昱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转身替她挡住了风口,用自己宽厚的背脊筑起一道墙。
“五、四、三……”
远处传来了隐约的欢呼声,是山下度假村的人在倒数。
“二、一!”
“砰——!!!”
第一束金色的流光撕裂了夜幕。
紧接着,漫天花雨!
这可不是度假村小打小闹的烟花,这是程昱从三个月前就开始安排的,整个怀柔上空,是整整半个小时的“烧钱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