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握紧手机。
又是这个神秘项目。
看来程卫东和池副司长之间，远不止联姻这么简单。
挂断电话，沈瑶立刻联系了吕师兄：“查十年前程卫东和池副司长的所有交集，越详细越好。”
傍晚，沈瑶刚走出公司大楼，就被程昱拦住了。
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西装革履的样子引来路人频频侧目。
“瑶瑶！”程昱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丝绒小盒，“嫁给我！”
盒子里是一枚钻戒，主钻不大但切割精美，正是昨天橱窗里那枚。
沈瑶捂住嘴，眼眶瞬间红了，这次是真的被惊到了。
她没想到程昱会在公司门口求婚，这等于公开向程卫东宣战。
“你疯了？”她小声说，“你爸……”
“不管他！”程昱声音洪亮，“我爱你，这辈子非你不娶！”
围观群众开始起哄：“嫁给他！嫁给他！”
沈瑶睫毛轻颤，伸出左手：“好。”
程昱手抖得差点戴不上戒指。
刚戴好，他就跳起来抱住沈瑶转圈，引得众人鼓掌欢呼。
沈瑶靠在他肩上，看到大楼顶层窗前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程卫东正冷冷俯视着这一幕。
回到公寓，程昱还沉浸在兴奋中：“瑶瑶，我们要办中式还是西式婚礼？
蜜月去哪？马尔代夫还是大溪地？”
沈瑶摘下戒指放在茶几上：“程昱，你想清楚了吗？”
“当然！”
“即使和你爸决裂？”
程昱顿住了，他走到沈瑶面前蹲下，仰视着她的眼睛：“瑶瑶，我爸控制了我二十多年。
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他握住她的手，“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沈瑶凝视着他真挚的眼神，心口泛起一丝陌生的酸胀感。
这个单纯的富二代，竟真的愿意为她放弃一切。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忘记自己接近他的初衷。
手机铃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程昱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我爸……”
沈瑶示意他接听。程昱按下免提，程卫东冰冷的声音传来：“明天带沈瑶回家吃饭。”
“爸，我们……”
“六点，别迟到。”电话挂断了。
程昱和沈瑶面面相觑。
这算什么？
妥协？
还是鸿门宴？
“我去洗澡，”沈瑶突然起身，“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浴室里，沈瑶任由热水冲刷身体。
程卫东的态度转变太快，肯定有诈。
程卫东想玩，她就奉陪到底。
裹着浴巾出来时，程昱已经做好了简单的晚餐。
他看着沈瑶湿漉漉的头发，突然说：“瑶瑶，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程昱紧张地搓着手，“我不是程氏太子爷，你还会喜欢我吗？”
沈瑶擦头发的动作顿住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连她自己都不确定。
“会啊，”她微笑着撒谎，“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钱。”
程昱眼睛亮得像星星，扑过来抱住她：“我就知道！瑶瑶最好了！”
沈瑶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这个傻子，居然真的信了。
但她没注意到，程昱抱着她时，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夜深了。
沈瑶悄悄起身，打开电脑查看最新消息。
吕师兄发来一份惊人资料。
十年前，程卫东曾通过池副司长的关系，拿到4万一亩的地皮。
不久后稍微地将土地性质变更一下下，60万一亩直接赚翻。
“原来如此……”沈瑶轻声自语。
程卫东害怕的不是“项目”本身，而是地皮来源不干净。
如果曝光，足够让他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