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靠在舱壁上，擦了擦毒枪：“但南极仙翁肯定在外面守着，我们怎么出去？”
“放心，走私通道都有后门。”马爷的声音带着笑意，“你们往前开10公里，会看到‘火星中转站’的标志，我安排了老部下接应。记住，对接暗号是‘要热乎的纸扎丹炉’。”
星际纸扎舰在通道里行驶了半小时，前方终于出现光亮。驶出缝隙后，一座巨大的银色空间站映入眼帘，上面挂着“火星阴阳中转站”的牌子，来往的飞船既有阴间的纸扎战船，也有天庭的银甲舰。
“这里居然是三不管地带？”周阳惊讶地说。
“阴阳界的灰色地带，走私犯的天堂。”马爷解释道，“天庭管不着，地府懒得管，正好方便我们混进去。”
刚停靠在泊位，一个穿着红色马甲的鬼差就迎了上来。他脸上画着红色油彩，手里拿着个纸扎登记本：“干什么的？通行证拿出来。”
周阳赶紧递上地府纪检部的介绍信，压低声音说：“要热乎的纸扎丹炉。”
红面鬼眼睛一亮，立刻收起登记本：“是马爷的人！跟我来，外面全是南极仙翁的眼线。”
众人跟着他走进中转站，这里比阴间鬼市还热闹：左边的摊位在卖“星际纸扎宇航服”（标注“防太阳风，阴德值800元\/套”），右边的鬼差在兜售“火星沙土纪念品”（号称“能养出阴间灵草”），甚至还有阳间的二维码收款牌（标注“微信支付宝均可，1阴德值=100人民币”）。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仙吏正和厉鬼讨价还价，手里拿着个纸扎手机：“这玩意儿能连天庭wiFi吗？不能我可不要。”
“这地方太魔幻了。”周阳小声吐槽，突然被一个戴着墨镜的鬼差拦住，“外来的？交‘场地使用费’，50万阴德值一人。”
“抢钱啊！”周阳差点蹦起来，“阳间逛菜市场都不要钱！你这比外卖平台抽成还黑！”
“嫌贵？”墨镜鬼差掏出一把纸扎砍刀，刀身泛着阴火，“要么交钱，要么被扔出中转站，让南极仙翁的人抓去炼丹。上个月有个送单员没交钱，现在还在丹炉里炼着呢。”
小白突然拉了拉周阳的衣角，透明的手指了指墨镜鬼差的口袋：“他口袋里的纸扎钱包在哭…说‘主人欠了我300万阴德值，昨天还把我抵押给鬼市当铺了’。”
周阳立刻有了主意，从外卖箱里掏出个油光锃亮的纸扎红烧肉——上次给鬼王送单的赠品，还是“阴间米其林三星”认证的。他递过去，脸上堆起社畜式假笑：“大哥，您看这玩意儿，阴间顶级大厨做的纸扎红烧肉，阳间二手平台挂5万一份秒没。您收着填肚子，就当给小弟们行个方便。我们是马爷的人，以后常来，下次给您带阳间1982年的茅台，纸扎限量版的！”
墨镜鬼差的眼睛立刻亮了，赶紧把红烧肉塞进怀里，刀也收了回去：“看你小子懂事，算了算了。”他指了指前方的岔路口，“红面鬼在b区第三个货柜等你们，赶紧走，巡查队每十分钟过一次，被抓着要扣‘中转站通行分’。”
“谢了大哥！下次肯定带茅台！”周阳心里暗爽，又省了200万，赶紧跟着红面鬼往b区走。路过一个摊位时，他瞥见货架上的“阴火加强版防抢喷雾”，标价100万阴德值，忍不住咂舌：“这破玩意儿比阳间的辣椒水贵一万倍！”
b区全是三米高的货柜，表面印着“赵记纸扎行”的字样，堆得像迷宫。红面鬼走到3号货柜前，用指关节敲了三下：“赵司长的货，月初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