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现在感觉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多谢公子!”
“好了,星河,不必如此!这些年苦了你了,为师先料理了这个孽徒再说!”
“是师傅!”
苏星河还是一脸激动,还是站在一旁。
“哈哈!哈哈!”
丁春秋忽然大笑起来!
笑声凄厉又狂妄,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听得人心头发紧,皱眉不已。
“无崖子!没想到你还有走出山洞的一天。
当年你被我扔下山崖,侥幸没死,却被困在石屋三十年,活得像条丧家之犬,如今就算能站起来,又能怎样?
你最看重的逍遥派,早就没了当年的风光!你也老态龙钟,白白浪费三十年观音,哈哈!”
他盯着无崖子,眼中满是怨毒与嘲讽:“想当年,你是逍遥派掌门,风光无限,我不过是你座下一个弟子。
可你呢?眼里只有情情爱爱,整天与几位师叔弹琴说爱,何曾正眼看过我?
若不是你偏心苏星河,我丁春秋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无崖子站在原地,听着丁春秋的叫嚣,眼神渐渐变得悠远。
仿佛又看到了几十年前,那个在缥缈峰上,满脸恭敬、刻苦修炼的年轻弟子。
那时候的丁春秋,虽心性不定,却也有着极高的武学天赋,他曾一度想将其培养成逍遥派的栋梁,可终究还是因为对方的野心与狠辣,渐渐疏远。
“你错了。”
无崖子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怅然,“我从未打压过你,只是你一心追求速成,不惜修炼旁门左道,甚至伤害同门。逍遥派的门规,容不下你这样的人。”
“容不下?”
丁春秋笑得更疯了,“说到底,还是你看不起我!
你以为你亲手杀了我,就能了结一切?
告诉你,我丁春秋就算死,也要拉着你这虚伪的老东西一起下地狱!”
他说着,突然猛地张口,想吐出藏在牙缝里的最后一点剧毒,那是他为自己留的后手,即便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
可不等他将毒吐出,无崖子已身形一闪,来到他面前。
无崖子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三十年的囚禁之苦、门派的动荡、师兄妹的离散,所有的恩怨,都该在今日了结。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凝聚起一缕内力,这股内力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
“丁春秋,你叛师灭门,作恶多端,今日,我便以逍遥派掌门的身份,清理门户。”
无崖子的声音平静却有力,“黄泉路上,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他掌心的内力轻轻拍在丁春秋的胸口。
丁春秋只觉一股温和却极具穿透力的力量涌入体内,瞬间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他脸上的疯狂笑容僵住,眼中的怨毒无比。
“无崖子,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一生不得好!”
“呵!”
赵辰忽然出声,“既然你做鬼也不安宁,那就不要做鬼了,为本公子做一点贡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