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被流放的消息,如同寒冬里最刺骨的北风,彻底吹散了宁远侯府最后的暖意。曾经的炙手可热,转眼便是门庭冷落。巨大的府邸,如今只剩下明兰一个弱质女流,撑着这摇摇欲坠的门户,守着病弱的幼子团哥儿和并非亲生的蓉姐儿。
一、内忧外患,孤身御敌
小秦氏终于撕下了最后一点伪善。她以“顾家不能无主,侯府产业需人打理”为由,联合了几房早已眼红的顾家宗亲,频频向澄园发难。今日要求清查账目,明日质疑明兰管家能力,后日又试图以“教养”之名,将蓉姐儿接走拿捏。
更有甚者,竟有族老提出,顾廷烨既已削爵流放,团哥儿年幼难继,应按族规,另择“贤能”子弟承袭侯府家业——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面对这汹汹来袭的围攻,明兰没有退缩,也没有哭泣。她将团哥儿托付给常嬷嬷和可靠的医女,自己则挺直了脊梁,如同风雪中一枝孤绝的寒梅。
她冷静地调出所有账册,一笔一笔与宗亲对质,条理清晰,分毫不差,堵得那些人哑口无言。她将蓉姐儿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言行举止皆符合侯府嫡女规范,让试图拿“教养不善”做文章的人无隙可乘。她更以顾廷烨正妻、朝廷敕命夫人的身份,强硬地拒绝了所有觊觎侯府产业和爵位的无理要求,寸步不让。
二、祠堂对峙,撕破假面
冲突最终在顾家祠堂爆发。小秦氏领着宗亲,以“明兰牝鸡司晨,把持侯府,不容宗族”为由,欲行逼迫。
祠堂内,烛火摇曳,列祖列宗的牌位森然肃穆。明兰立于众人之前,一身素服,未施粉黛,容颜清减,眼神却亮得惊人。
她不再隐忍,不再顾忌。目光直刺端坐在上、一副悲天悯人模样的小秦氏,声音清晰而冰冷,一字一句,如同利刃,剖开了数十年的污秽与阴谋。
“婆母口口声声为了顾家,为了侯府,”明兰唇角勾起一丝讥诮,“却不知,当初是谁,在我生产之际,派人送入浸了附子红花毒的所谓‘平安符’,欲令我血崩而亡,一尸两命?”
“又是谁,多年来在侯爷面前挑拨离间,令他与老侯爷父子失和,心存芥蒂?”
“还有那外室朱曼娘,若非有人背后撑腰授意,她一个江湖女子,如何能一次次精准地找到侯爷,闹得家宅不宁,败坏侯爷名声?”
“婆母,您这般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究竟是为了顾家,还是为了您自己,为了您那亲生儿子,能夺得这宁远侯的爵位?!”
她每说一句,小秦氏的脸色便白上一分,周围的宗亲们更是哗然变色,窃窃私语起来。有些旧事,他们隐约知晓,有些,则闻所未闻!若明兰所言属实,那小秦氏……
小秦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明兰:“你……你血口喷人!”
“是否血口喷人,人在做,天在看!”明兰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婆母,您摸摸自己的良心,侯爷可有半分对不起您,对不起顾家之处?您这般赶尽杀绝,就不怕报应,不怕顾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不得安息吗?!”
这一番当众揭露,如同惊雷,炸得小秦氏体无完肤,多年来苦心经营的“慈母贤妇”形象轰然倒塌。她再也维持不住镇定,脸色灰败,几乎瘫软在椅子上。宗亲们见状,心中了然,再无人敢附和她逼迫明兰。小秦氏,算是声名扫地了。
三、盛家风雨,艰难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