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吃完简单的早饭,按照昨天的分组,几人又各自出了门。
临近中午,徐宥宁站在树底下,满头大汗,“这些人嘴真严,不就一个祠堂,跟个宝贝似的,还藏起来了。”
“但越是这样,就越表示这里面有鬼。”
KING轻笑着,将手里干净的帕子递了过去,“别心急,先擦擦汗。”
突然,伸出去的手腕被徐宥宁猛地一拉,两人并排着躲在了树后面。
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老不死的,吃吃吃,吃不死你...”
两人默契的同时放出精神力屏障,跟着矮个子男人七拐八拐的到了后山的山脚下,只见对方扒开一片藤蔓,将手里的土豆顺着洞口就丢了下去。
等人走远,徐宥宁才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竟然是一座瓦罐坟,这种坟是以前一种封建陋习。
从地下挖出墓穴,顶部逐渐砌砖,直到将整个墓穴完全封死,至此,老人也会饿死在里面,再也出不来。
而墓穴外面也会提前立好墓碑。
只是这外面什么都没有,所以也就很难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座没有封死的瓦罐坟。
扒开藤蔓,就着微亮,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里面有一个趴着的黑影。
徐宥宁轻轻喊了两声,墓穴里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直到KING丢了一个小石子进去,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那个黑影也像是有了生息一般,爬了过来。
借着亮光,徐宥宁很快就看到一张极为丑陋而又苍老的脸,瞳孔瞬间放大,真的,比‘鬼’还要像‘鬼’。
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骷髅,眼眶凹陷,面色也跟死人一样的清白,头发花白杂乱,只有剩余的几缕还顽强的留在了后脑勺。
也不知道这人是男是女,在这个瓦罐坟里又活了多久,连瞳孔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看着不少脏点。
“放..放..放我..出去,我..要..出去。”这人趴在缝隙处,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徐宥宁两人。
KING拉着人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这人眼神闪了闪,不回答,一个劲的念叨要出去。
徐宥宁知道这人肯定不像他们看到的这样,于是颇有耐心的蹲下身说道,“如果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们就放你出来,怎么样?”
“你们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我们是李教授的学生,一个叫越阿翠的婆婆带我们一起进来的。”
听到越阿翠的名字,这人本能反驳,声音嘶哑而尖利,“不可能,都过去一百多年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徐宥宁闻言,挑挑眉,“这么说,你们认识?”
“别想套我话,先放我出去?”
KING见此,转头看见几块被藤蔓掩盖住的砖块,他走过去捡了几块回来,什么话都不说,开始往上面继续垒积。
徐宥宁见此,默默的竖了一个大拇指,陡然间对上一双惊恐至极的眸子。
“其实,我们也不是非得好奇你是谁,只是翠婆婆要去祠堂,只能让我们来代她跑一趟,给这里的墓穴多加上几层砖,最好是封死了,省的以后还要麻烦人来送吃食。”
“不过吧,我们本就是陌生人,事情不好做的太绝,如果你们之间有误会,也好说清楚...”
不能她说完,嘶哑的怒吼直接打断了她,“明明主意都是她想的,凭什么受罚的只有我一个人。”
徐宥宁一愣,难道这人是因为翠婆婆的关系,所以才被关进了墓穴里?
思及此,她拉住KING想要继续垒砖的手,继续问道,“你在这关多久了?”
“记不清了,送饭的人老了、死了、换了好几批,大约一百多年了吧!”
KING皱眉,“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出来?”
“哈哈哈,出去...对,我要出去,放我出去...”嘴里喊着,又有些疯狂起来,“我是越芳华,不是越芳月,关错人了,不是我做的,错了,都错了...”
徐宥宁呼喊了好几声,但是这人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又缩回了墓穴里。
不过退回去前,她眼尖的瞧见了两根足有手腕粗的藤蔓绑着这人的脚。
所以,这人身上究竟有什么故事?
不过今天这个样子,显然是问不出什么来了,KING将砖头重新取下来恢复了原状,免得下一个送饭的人发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