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见你木啊？”
莫长怒道，随后转身一手抓住莫清的衣领，“别让我看到你搞什么幺蛾子！否则……”
“否则？”莫清闻言，挑眉，一把将莫长的手打开，似笑非笑道，“否则怎样？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你……”莫长皱眉，刚刚与莫清浅浅接触，莫长在一瞬间发现许多疑点。
莫清他……
元婴？
莫长皱眉，发觉莫清身上的气息大有不同，像是死气，却又有童男童女的活力。
“怎么？莫…大少爷？”莫清重新整了整衣领，笑道，“您是不去了吗？还不上车。”
说罢，他便自顾自地上了马车。
莫长紧紧盯着莫清，见他身形没入马车之中，才缓缓松下一口气。
回头便要招呼许亦，却发现许亦正在难受地捂着口鼻。
“许公子，你怎么了？”
莫长问道。
“莫公子，你没有闻到……一股难闻的气息吗……”
许亦有些艰难地开口，刚刚莫清靠近，突如其来的气味，令他很是难受。
“难闻的气味？”莫长仔细地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随后摇头道，“除了那家伙一出来就让我感觉到恶心头疼，我还真没闻到其他的味道。”
许亦摆了摆手，缓了一会，才稍稍有些好转，说道：“上车吧，不要因为我耽误时间。”
“我扶你一下。”莫长说道。
拉开门帘，莫清正端坐在一个角落里品尝着马车上的佳肴。
“您老腿脚是不是不方便，上车这么慢？”莫清随手抓起一颗松子放入口中，讥讽道。
“怎么不呛死你个东西？”
莫长道，毫不忌畏。
“你可想好，以咱俩现在的实力……”莫清将腿随意地搭在座位上，道，“谁会出现个意外呢？”
“您说是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清肆意地笑着，未将两人放在眼里。
莫长瞥了他一眼，带着许亦坐在另一边。
好在马车够大，不然两人的目光相撞都能火花四溅。
“他身上的味道……”
许亦轻轻靠在莫长肩头，小声道。
“你也这么觉得吗？！对！他就是这么恶心！”莫长闻言，像是遇到知己，拉着许亦的手开始滔滔不绝道。
“哎你别睡啊，你听我说。”
许亦无奈闭上双眼，他并不指望这个五大三粗偶尔文雅的汉子能听懂什么了，尤其是在这种仇人见面的情况下。
莫清看着两人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眼神渐渐暗沉下去，锋利的目光看向莫长，像是势在必得，嘴角不免勾起一抹笑容。
……
马车缓缓停下，许亦察觉到如此，连忙下车，一路上的颠簸，让他脸色不免有些发白，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师弟，你怎么了？晕车啊？”
赵天从另一马车上走下来，看到脸色发白的许亦，关心道。
“晕车？小师弟不晕车的哇！”沈悦蹦蹦跳跳地从赵天身后探出头来，一脸认真道，“我记得上次天山试炼小师弟跑出去自己还和小梓云一起坐车呢！”
“他不神清气爽的吗？”
闻言，许亦脸色一黑，缓缓将手搭在莫长胳膊上，艰难道：“麻烦莫公子先带我去休息的地方。”
“好。”莫长看着几人嬉笑，也不觉轻笑起来，道，“有时倒是羡慕许公子，有爱你的人。”
许亦闻言，看向莫长，不知为何，总感觉他的眼中闪过淡淡忧伤。
一系长子，家产的竞争者不过一差点被灭门的旁系支脉，这个家族的爱不应全都倾注于他的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