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恼了,她不想破坏气氛,于是伸出脚踩了秦声。
秦声也不敢声张,面不改色站定吃痛的还朝着宁媛傻笑。
宁媛见他死不悔改,万一还在顾念泽面前败坏自己的形象,那自己的颜面荡然无存了,于是拉了下他的肩。
“秦声,你小心我给山芙告状!让她半夜来找你!”
一听到这个,秦声害怕了。
“姑奶奶,别!求您别告诉山芙,更别叫她半夜来,吓人!”
自从七年前后山的禾尾事件后,秦声对于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集体惧怕。
发自心底的毛骨悚然,是让他晚上想想都会失眠的程度。
顾念泽挨个和师兄们寒暄过后,坐在了主位上。
“念泽,这些年怎么一点信都没有啊?”
耿沐先问了出来。
他也是觉得,以顾念泽的性格不该如此。
“哎呀,这一时半会的,真说不完。”
顾念泽笑着喝茶。
“那你也得给我这个师兄有个交代吧!”
秦声发,宁媛假装不在意给各个师兄们倒上茶。
“不是我不想联系大伙,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然怎么能有现在的职位。”
顾念泽左手掸了下胸前的官服,众人哗然。
“那你也该和我们说说,这几年你的事迹啊!”
秦声依旧不依不饶。
“当年,我给母亲拿了药回来以后,就没日没夜的伺候母亲,当时年纪小,自己不知道照顾自己,忙起来没个轻重,母亲好了以后,我就生病了,这不就休息了三年。”
宁媛听着顾念泽的讲述,不禁有些心疼他的遭遇。
可转念一想,事情都过去了,和自己相比他还有双亲陪伴,不心疼,一点儿也不心疼。
秦声没有料到好兄弟是如此境地,内心也是感慨不已。
“后来呢?”
耿沐问道。
“后来等我身体好了以后,就勤加练习咱们太清道观的功法,先把身体稳固下来才是大事,父亲也是同意的。”
顾念泽话落,师兄们就七嘴八舌开始夸赞太清道观里的功法妙用。
“念泽说的对,咱们太清道观内功是杠杠的!从前我身体弱,也是来了道观,日复一日练习基本功,身体才逐渐强健起来。”
师兄甲得意说道。
师兄乙迫不及待接上话茬。
“可不是嘛,我自小为家里干农活,伤了根本,还是知闻真人亲自教的我基本功,可真是感谢他老人家,现在我每次回家里干农活,一个人可以耕八里地。”
宁媛心想,也不必这样夸耀自家道观的功法吧!
幸好这里没外人,要是有外人在场,指不定得去官府告发这里有夸大宣传卖假功法的人了。
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知闻真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徒弟在外边这样说,回去一定要把他赶出道观了。
秦声笑的很尴尬。
耿沐念在都是自家兄弟,也就好心提醒了一嘴。
“大家伙,不要过分夸张了,道家讲究顺其自然,师父们也不想你们在外过分夸赞自家的功法了,师弟们注意下自己的言辞。”
呜嚷呜嚷的声音逐渐淡了下来。
顾念泽继续说。
“后面这四年,父亲是辅政大臣,为了让我考取功名,断了和外界的联系,直到今年我考下工部的小官以后,父亲紧接着给我准备了成婚的事情,哎,太忙了,脚不沾地。”
顾念泽又喝下一杯茶水,很渴的样子。
“看来家父对你很是严厉。”
耿沐说道。
“好在人生大事,该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我也感念道观里的大伙还有两位师父,两位师父现在如何?”
“都好,还和以前一样,也是忙道观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