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性质跟李世英主动推销售卖就不一样了,于是他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总之李世英这一段时间忙碌得很,要组装矿石收音机、要制作麻将、要做木桌、钉板凳,他得把时间安排得妥当,尽可能最快地满足大家的需求。
好在重新开始的炸树开荒劳动也不繁重,不像夏天那会儿没日没夜地干,桑木江排了班,把人手分成了三组,由于一大队的一些哈萨克牧民社员也从山上下来了,人手就充足了些,所以劳动便不再繁重。
闲着没事、眼里有活儿的年轻人看到李世英这里忙碌着,有空也都会来搭把手帮帮忙,也没人觉得自己吃了亏,大冬天的活动一下身子也暖和不是?
李世英也没觉得同伴们帮忙是理所应当的,所以他借着去场部买材料的时候,又买了几包莫合烟丝,去废品收购站找了些干净的报纸,都送给了伙伴们。
用日历纸卷烟是不够抽的,报纸拿回来,章进兴就帮忙都裁成小块,恰适合卷出一支烟来,全都拿去放在了仓库那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1973年的十二月就过去了,迎来了1974年,只是对于中国人嘛,春节没过,这一年就不算过去。
赶在小寒那一天,李世英带着郭保生又往团结公社那里跑了一趟,苏青在酒厂给他拉来了五份订单,杜新华前前后后给他拉了十二份订单,连带着那个样品都被杜新华掏钱买走了。
腊月十八那一天,他又和郭保生分别往六大队与四大队跑了一趟,把所有的矿石收音机都送了出去,这个赚钱的买卖今年就彻底结束了。
晚上他跟郭保生俩人一盘点,近三个月的时间,他们一共做了五十七台矿石收音机,还有三台没有卖,一台在他这里,一台送去了仓库免费给同伴们使用,还有一台在苏青那里。
李世英便按照约定分了钱,郭保生喜滋滋地收下了,鼓囊囊的真不少,因为李世英把先前借他的钱也还了。
郭保生没觉得自己赚的少,他也不打听一个矿石收音机的具体成本,李世英看书学会了这门手艺,是他的本事,所以也该他赚这笔钱,他才不会因为嫉妒或者觉得吃亏了呢。
接下来还有一副麻将没有完工,虽然疲惫得要命,但李世英心里很高兴,因为赶在十二月底的时候,张全义把社员们都集中在了仓库里,由记工分员小何分钱,将一年的工分钱劳动所得都分了下去。
一天十个工分五毛钱,虽然不是全年都开工,但每个社员也都分了一百来块钱,由于一大队的牧业小队规模比较大,卖马牛羊、卖羊毛、卖兽皮、卖储青饲料等收益,再一平分之后,又得了小一百块钱。
这些钱自然是扣除了每个人的口粮的,但边疆粮食价格便宜,一个人一年猛吃也就三四十块钱顶天了。
至于李世英,他应该是年轻人里钱分到手最少的人了,没办法,一大队就没有那么多木工活儿要做,但是杂七杂八地一扣除,他也分了三十二块五毛钱。
于是李世英的钱包再一次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