钎城没吭声，但他知道向曈不需要他接话。
果然，向曈继续说道：“我记得你之前在综艺里说过，你喜欢发育路以多打少。”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仿佛在等钎城的反应。
钎城攥紧手机，心跳渐渐加快——
向曈没有等他回应，淡淡道：“但你多少了解我，我很少在发育路安排太多人，大多数时候，那是个抗压位。”
听到“抗压”两个字，钎城反而微微松了口气——这才是重点。
“当然——”
向曈话锋一转：“如果你有足够的手法，我也会适当调配战术倾斜资源。但我最基础的底线是——”
“射手必须能稳定抗压。”
……果然。
钎城没有急于表态，而是反问：“向教，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对进攻射和抗压射怎么看？”
“我没太多偏好。”
向曈的声音依然平稳：“每个选手风格不同，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无论是偏进攻还是偏抗压，我都可以围绕他去设计战术。”
她顿了顿，语气忽然沉了几分——
“但我最讨厌平庸的风格。”
“因为——”
她缓声说，“这会禁锢我的战术。”
没有想象中的忐忑，钎城反而有种奇怪的安定感——这通电话打过来，不是刁难，而是在给他一次“开卷考试”。
这恰恰说明，向曈是真的在考虑他。
“谢谢向教，我明白了。”他听见自己嗓音低沉而坚定。
向曈的声音终于带上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心态决定一个选手的上限。”
话音落下，电话戛然而止。
钎城盯着黑下去的屏幕，唇角微微扬起。
好像明白了这次开卷考试要准备的方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