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G夺冠后，庆功宴办得很热闹，水晶杯里的香槟泡沫溢了又满，众人举杯欢呼，围在一起庆祝这一赛季的巅峰时刻。
经理举着酒杯坐到向曈旁边，语气诚恳：
“真的不再考虑留下来了吗？哪怕偶尔回来指点一下战术，工资按正式教练算。”
向瞳笑着摇摇头，目光有些深邃。
“这一次已经没遗憾了，剩下的得让他们自己闯。”
她的目光落在那群还在闹腾的少年身上，“况且……我也确实是没有时间了，我离离开这里也就只有一周的时间了。”
经理叹了口气，终究没再挽留。
向曈能带队拿下这赛季总冠军，已经是意外之喜，他没资格拦着她追求自己的目标。
和经理聊的差不多，就见久哲端着酒杯走过来，自然而然地在她旁边坐下。
他举杯示意，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却透着几分真诚：“恭喜你啊，冠军教练。”
向曈回神，手指轻轻点了下杯壁，清脆的碰撞声里带点懒散的笑意：“同喜同喜，还得多谢哲教的信任啊！”
久哲低笑一声，显然对她这种场面话习以为常，也不点破，只是换了个话题：“下个赛季版本要大改，听说中路装备要砍，你怎么看？”
向曈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如果消息属实，法刺体系基本废一半，工具人中路的优先级会更高，现在赛训组在练的那几套阵容怕是用不上了。”
久哲若有所思地颔首，却没接茬，目光反而往大厅另一侧扫去——那边是二队的几个新人，正凑在一起笑得毫无负担，鹤辞坐在中间，偶尔说两句，其他人时不时做补充。
“二队现在打得不错。”久哲忽然说。
向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听见鹤辞笑着说了句什么，引得周围人哄笑。她眯了眯眼：“听说鹤辞在指挥？磨合得很顺？”
久哲抿了口酒，语气轻描淡写：“还行吧，小孩有点天赋。”
向曈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还带了点赞叹的笑意：“还得是哲教啊，发掘人才这方面，联盟里没人比得上你。”
久哲侧头看她一眼，似笑非笑：“这么捧我？压力给大了啊！”
向曈笑而不语，低头喝了口酒。
——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下个赛季，久哲怕是要用二队换血了。
向曈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向自己带出的选手们——
他们正聚在不远处，脸上还带着夺冠后的兴奋，嬉笑打闹着。
可下一瞬，她又想起久哲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及二队那几个崭露头角的新人。
刚拿完冠军，就要面对队内竞争了吗？
正想着，几个选手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一边笑闹一边朝她这边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