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根本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
他知道如果没有向曈，他们可能连上场机会都没有。
哲教带队的时候，他和小白熊还只是替补，根本摸不到首发。
是她一来就调整阵容，坚定地给他们机会，让他们真正站上赛场。
小白熊坐在角落里，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
向曈在训练赛结束后单独找他，指着赛训数据说：“你的刺客还不够好，再练，下次比赛我要看到进步。”
她从来不会因为他刺客玩的一般放低要求，但却总会在赛后拍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复盘：“今天不错，继续保持。”
可现在……她不会继续看着他们前进了吗？
帆帆靠在电竞椅上，眼睛却盯着旁边的战术板——上面还有向曈对战AG前写的最后一轮战术安排。
她刚到ttG时，就跟他说：“你的指挥思路可以再大胆一点。”
她教他如何判断局势的细微变化，如何在逆风时保持冷静，如何在绝境中找到突破口。
更让他难受的是，每次队内气氛紧绷、大家压力大的时候，她总会察言观色，在复盘前突然插一句玩笑，或者拿出些小零食，让氛围轻松下来。
她离开后，这支队伍……还能这么顺畅地运转吗？
萝卜和佳心这两个年轻选手甚至不敢抬头。向曈对他们很严格，从操作细节到战术执行，半点都不松懈。
但她也最信任他们，甚至敢在关键局放他们上场。
每次他们表现好，她都会在赛后笑着说：“看吧，我说你们可以的！”
可现在，她还没等到他们真正成长起来，她就要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