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坤把自己家的定位发给了田安钰，后者给他回了一个ok的手势。
这今天也算是第一次和她合作，不能穿的太差，黄坤翻了翻衣柜，发现除了校服就是地摊货，最后只能选了件相对干净的白t恤和牛仔裤。
照了照镜子，头发有些乱，用手随便捋了两下。
“算了，就这样吧。”
他嘀咕着，毕竟是靠本事吃饭，不是靠脸。
这时，手机又响了。
“黄坤，我已经接到人了，现在往你那边走，对了，这个客户姓张，是做……做破牛鬼蛇神的，可能会对你讲的内容提出反对意见，你记得别和他吵吵起来。”
“知道了。”
黄坤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些紧张。
好家伙，破牛鬼蛇神，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有做这行的。
十五分钟后，一辆白色奥迪停在楼下。
黄坤快步下楼，看到田安钰正和后排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聊着什么。
这人是个疤瘌脸，到处都是坑，戴着一副银框眼镜，嘴唇有些发暗。
“张总，这就是我跟您提的那位大师。”
田安钰笑着介绍道。
“别看他年轻，水平可不一般，用的不是传统八字看命，是铁板神数这东西，很准！”
张总打量了黄坤几眼，眉头微微皱起。
“这么年轻啊？”
“嗯，实际上，咱们三个人年龄都差不多，他属蛇的，我属马的。”
“我属兔的，安钰，咱们去哪？”
“张总，你应该第二次来这了吧？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我没有忌口的，就是最近脸上这痘痘有些多了，抹药呢。”
“那行，咱们就去吃个清淡些的吧，我们这有一个菌汤馆，味道挺正宗的。”
“行，那位小哥有什么忌口的吗？”
“我没有。”
“嗯，安钰，走，咱们就去你说的那家菌汤馆。”
黄坤想坐副驾，却发现副驾放着一堆水和零食，只好坐到了后排左侧。
这张总虽然客气，但眼神里却满是怀疑，显然对他并不信任。
田安钰开着车，侧耳倾听着两人的对话，还不时通过后视镜瞄上几眼。
“张总，我听说你是做破牛鬼蛇神的？”
黄坤主动开口。
“这是什么方向？”
“现在网上骗子太多，什么跳大神啊，这个仙那个神的，一天天装神弄鬼的，我做的是反迷信，你可以去网上查，我粉丝不少，有一百来万。”
黄坤听到这话，掏出手机查了起来，果然，找到了一个叫张林子的知名大V。
备注是反迷信第一人。
“张总厉害啊，这个行业应该很有前景吧？”
黄坤故意试探。
张林子推了推眼镜，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那是当然，现在网络这么发达，真真假假的消息满天飞，什么算命看相的，全是骗人的把戏，我专门揭穿这些骗子，就是让老百姓看清真相。”
黄坤心里暗笑，这家伙还真是直接，当着他的面就说算命是骗人的。
不过他表面上依然保持着淡定。
“张总说得对，确实有很多骗子，义务教育任重道远啊！”
张林子突然转头盯着黄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