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坤也没敢撒谎,而是直接说了实情。
“我没工作,无业游民一个,靠算命为生。”
何进难突然笑了,笑的很灿烂,他伸手一指黄坤,扭头对田安钰说。
“安钰啊,这家伙就是个街上的混子,你还把他的话奉若天书了,我跟你讲,现在骗子可多了,你可别被他骗了。”
他说完便站起身,拉着田安钰的左胳膊。
“走,安钰,这地方东西不干净,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田安钰则是直接甩掉了他的胳膊,淡淡地说。
“何进难,咱们分手吧!”
“为什么?!”
他的脸瞬间涨红,双目更是瞪的溜圆,就连西装沾到了海鲜拼盘里面的汁液上都不自知。
“没什么为什么的,你克不克妻,你自己知道,我可不想跟着你到了三十七,还没享受几年就去地府报到去了。”
“好,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
何进难回头看向黄坤,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就变成了笑容。
“你讲的还挺准啊,行,我记住了。”
黄坤目送着何进难出了小吃店,见他脱下西装上衣,扔到了奔驰车的副驾上,转身走向驾驶室的车门。
何进难临上车的时候,还往他这边望了一眼,黄坤可以感受到来自前者的怨恨。
田安钰轻轻拉了拉黄坤的袖子。
“我说,你怕了?他不能把你怎么样的,这家伙就喜欢装。”
“噢,没有,我怕啥怕,光脚的还能怕穿鞋的?”
还好,那一沓红票子还在桌上,黄坤拿起来简单一点,好家伙,竟然有五千五!
“安钰,这顿饭我请了,他给的太多了。”
田安钰眨眨眼,掩嘴一笑。
“好啊,你请就你请,你先把这碗虾爬子肉吃了吧!”
她把那个装满虾爬子肉的小碗推给了黄坤,后者心里一暖,也不客气,直接开吃。
奔驰车驶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在路边停了下来。
何进难打开车窗,让自己透了透气,开始回忆方才黄坤讲的那些话。
不得不服的是,他这个人虽然傲气,但黄坤讲的确实是八九不离十,甚至比他总去拜访的那些大师讲的都好。
但自己也不能做缩头乌龟,这要是被自己那些哥们知道了,可是要丢人的,里子无所谓,面子得要。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难哥,大晚上的,什么事儿?”
“海马,有个叫黄坤的人,你认识吗?”
“黄坤?噢,我认识,一个薅网贷的穷比,怎么了?他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