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天艰难地偏过头,看到苏清浅守在床边,绝美的容颜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但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此刻盈满了欣喜。
“清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干涩,“我……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多了。”苏清浅连忙拿起旁边的水杯,小心地用吸管喂他喝了几口水,“是清欢把你从那个什么琼山基地送回来的。”
听到“许清欢”的名字,谭啸天眼神微动,下意识地扫视了一圈病房,除了苏清浅,再无他人。
“她……送我回来之后呢?去哪儿了?”谭啸天状似随意地问道。
苏清浅喂水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和不自然。
她最担心的就是谭啸天醒来后追问其他女人的情况,尤其是那个寸步不离守着他的小青。
她迅速收敛情绪,故作平静地将水杯放回床头柜,语气尽量平淡:“她帮忙把你送到医院,安顿好之后就回去了。局里可能还有事吧。”
谭啸天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那一丝不自然,心中了然,知道她不愿多提。
他此刻也不想因为追问许清欢或者小青的去向而再惹她不快,刚醒来实在没精力应对醋海生波。
于是他将话题转向了最关键的问题。
“清浅,我昏迷的时候,意识好像被困在了一个很诡异的空间里,一片混沌,感知不到任何东西,但又好像有什么在牵引……”谭啸天眉头紧锁,回忆着那模糊又奇特的感受,“这感觉太奇怪了,我从未遇到过。对了,爷爷送给你的那支簪子呢?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它有什么异常?”
提到那支簪子,苏清浅的脸色瞬间变了,面露难色,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谭啸天。
“簪子……簪子……”她支吾了半天,眼看谭啸天的目光越来越锐利,小声道,“簪子……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好像……好像就是某天之后就不见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充满了愧疚和不安:“啸天,对不起……那是许家的传家宝,爷爷说很重要,里面还藏着什么秘密……我一直不敢说,怕爷爷责怪,也怕你担心……要不是你现在问起来,我……我都不敢告诉爷爷……”
谭啸天听完,并没有立刻责怪她,而是陷入了沉思。
结合自己昏迷中的诡异空间体验,以及苏清浅丢失簪子的时间点,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中逐渐成形。
他猛地看向苏清浅,眼神灼灼:“清浅,你老实告诉我,在我昏迷之前,或者簪子丢失前后,你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你的精神力,或者说‘神识’,有没有突然变强很多?或者进入过什么奇怪的地方?”
苏清浅被他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仔细回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美眸微微睁大:“好像……真的有!就是那天我摆弄那支簪子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被上面的花纹划破了,流了点血。然后……然后我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好像灵魂被抽离了一样,到了一个灰蒙蒙的、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在那里待了一会儿,我就感觉脑子特别清醒,以前很多想不通的商业难题一下子都豁然开朗了,感知也敏锐了很多!但我以为那是错觉,或者太累了产生的幻觉,就没敢跟人说……”
果然如此!
谭啸天心中豁然开朗,基本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那支簪子绝非普通物件,很可能是一件蕴含空间之力的灵物,而且因为苏清浅的血液阴差阳错地将其激活认主了!
“看来,那簪子里的空间,因为某种原因,和我之间也产生了联系,所以我昏迷后意识才会被拉入那个空间的边缘。”谭啸天分析道。
随即他又想到一个关键问题,“清浅,你现在还能感受到那个空间吗?还能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