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一到,谭啸天便化身称职的保镖兼司机。
护着苏清浅下楼,坐上那辆专属座驾,平稳地驶向家的方向。
车停在家门口,谭啸天刚熄火,苏清浅便很自然地伸出手,挽住了他的臂弯。
她微微侧首,将脸颊轻靠在他的肩头,动作依恋而自然。
谭啸天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流,任由她挽着。
两人如同世间最普通却又最亲密的情侣,相携着走进家门。
客厅里,许国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晚间新闻。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目光精准地落在两人挽着的手臂上,继而看向苏清浅。
当看到苏清浅脸上那尚未褪去的、柔和而幸福的光晕时,这位见惯风浪的老者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欣慰。
这种发自内心的、带着小女人般满足感的笑容,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苏清浅脸上见到过了。
记忆中的她,总是清冷、倔强、背负着太多,笑容也总是带着礼貌和距离。
此刻的她,仿佛才真正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鲜活与温度。
许国强心中感慨万千,一股由衷的高兴涌上心头。
但他向来情绪内敛,脸上并未表露分毫,只是如同往常一样,用沉稳的嗓音开口道:“回来了?厨房温着饭菜,要是没吃就去吃点。我看了会儿新闻,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了。”
他说着,便站起身,拄着拐杖,缓缓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将空间留给了这对年轻人。
苏清浅望着许国强略显苍老却挺直的背影,尤其是听到他说“每次都等她回来”时,鼻尖猛地一酸,眼眶微微发热。
她忽然想起,自从爷爷苏长青带着身体孱弱的妹妹苏清瑶去外地疗养后,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家”的感觉了。
无论多晚,总有一盏灯为她亮着,总有一个人会等她回来,问她一句“吃饭了吗?”。
这种看似平常的守候,于她而言,却是冰冷商战和巨大压力下最珍贵的温暖港湾。
她不由得收紧了些挽着谭啸天的手臂,仿佛想要汲取更多的力量。
谭啸天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细微变化,侧头看到她微红的眼眶和感动的神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觉得此刻的苏清浅可爱极了,平日里那么强势冷傲的一个女人,内心却如此柔软丰富,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就能让她感动成这样。
“咳,”谭啸天轻咳一声,压下笑意,决定趁热打铁,处理另一件要紧事。
他停下脚步,对苏清浅正色道:“清浅,你先上去洗漱休息吧。我有点事,想和爷爷谈谈。”
苏清浅闻言,抬起眸子看他。
若是以前,她或许会追问是什么事,或者下意识地想要参与。
但经过下午的争吵与沟通,她学会了尊重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