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钱一命朗眉一皱,道:“你讲得头头是道,可惜这个理由,我不能接受。”
“咦你不是说这样就收我为徒吗”
“我收回,你我各走各的,没输没赢”
说完,一钱一命便甩头离去,金少爷连忙追赶上前,道:“你不是说我接受三万鞭,就收我为徒吗你怎么可能反悔”
可是一钱一命却头也不回,根本不理会金少爷的抗议。
萧竹盈心碎欲绝地回到灵山空谷,见到她平安回转,鬼智灵童不禁放下了心。可是见到她神情落寞,又觉得有几分异样。
“参见主人”鬼智灵童道。
萧竹盈问道:“没有仇家寻上门来吧叶小钗呢”
不料鬼智灵童说道:“他已经离开了。”
“什么”萧竹盈一震,“离开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鬼智灵童道:“他两天前就醒来,马上就走了。”
“他就这样走了”
鬼智灵童忙道:“主人,他有留下一封书信给你”
萧竹盈忙道:“快拿来”
鬼智灵童取信交给萧竹盈,那甚至不算一封信,只是一张纸,上面只简单地写着:
“感谢你解救我的性命。”
就这样一句,为他而死、为他而奔波亡命,只换到他这样绝情的一句
萧竹盈呆呆地持着叶小钗的笔迹,已经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为何叶小钗对她这样的无情难道从前的万种恩爱,叶小钗全忘了全不要了
萧竹盈的心里剩下了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是对的。
与叶小钗、金少爷相守,是一个何等简单、又何等困难的美梦
第二十七章南霸天灭亡了
第二十七章南霸天灭亡了
自从战过照世明灯之后,及时脱身的普九年虽然没有受太大的伤,心中却投下了巨大的阴影。
他回到太阳盟之后,一连许多天没有得到三武士的任何消息,以他敏锐的直觉,可以猜得到:三武士必定遇到了危险,极有可能已经被灭口了。
如果三武士身份泄露,那唯一的结果就是:太阳盟与齐天塔正式决裂。
在欧阳上智的实力深不可测、齐天塔又反面为敌的情况下,普九年简直是束手无策,他整天闷闷不乐,唉声叹气。
看在沧海圣老的眼中,也能感觉也大事不妙。
沧海圣老终于忍不住问道:“军师,自从你回太阳盟之后,心事重重,难道南霸天有什么迫切的危机吗”
普九年望着沧海圣老,眼神中带着几分惶愧,也更令沧海圣老不安。
普九年再度长叹了一口气,才慢慢地说道:“圣老,恐怕我与南霸天缘尽了”
沧海圣老一惊不小,忙道:“军师,你这话是何意你要离开太阳盟”
“是。”
“要离开离开多久”沧海圣老忙问。
普九年道:“永远离开。”
“什、什么”沧海圣老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军师,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呢”
普九年沉重地望着天空不语,见到他如今凝重的样子,沧海圣老更是感到他去意的坚决,从来普九年所说的话,都会实现。沧海圣老怀着一丝希望:或许是军师认为自己的离去,对南霸天比较好,因此才口出惊人之言,他还是为了南霸天着想的。
沧海圣老不安地说道:“军师,你若是此时离开,南霸天必陷入群龙之首的局面,盟主尚未回来,你不能就此抛弃南霸天的子民啊”
普九年摇着头道:“盟主他不会回来了。”
“什么难道盟主发生了事故”
“唉夜观天象,主星微弱,盟主他凶多吉少了”
沧海圣老简直不敢相信,差点眼前一片晕眩,好不容易才拄稳了手杖,道:“这这怎么会天啊南霸天的子民都将希望放在我们身上,盟主他却军师,在此时此刻,您更不应该离开才对啊”
普九年哀恸地说道:“此乃定数,更是我的命运沧海圣老,你难道忘了我普九年是一个命格至危至险的人,必须与盟主的逢凶化吉的命格相互依存,才能一展长才吗盟主既去,我留在南霸天,必定会带给南霸天灾祸,因此我急于离开,并不是为了独善其身,而是不想拖累大家啊”
沧海圣老也无言了,看了普九年一会儿,依然不放弃地说道:“不,天命一定有化解之道,是你不敢说,你怕泄露天机,再折短你的岁数,对不对普九年军师,我知道保身是人的本性,我不该逼你,可是为了南霸天的万民,求求你做出一些牺牲,我我代南霸天的上万人民求你”
沧海圣老猛地跪了下去
普九年大惊,连忙搀扶起他,道:“圣老,圣老,你这是何苦呢唉”
沧海圣老执意不起,道:“求你答应我,告诉我化解南霸天危难的方法,不然老朽绝不起来”
普九年眼见沧海圣老心意甚坚,只好把心一横,放开了手,背转过身,长叹道:
“唉足以轻天纬地、奠造邦基的人,一个便足够。无用之辈便算是成千上百,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圣老,我普九年不是怕死,而是死要重于泰山,不能在此时折寿啊”
沧海圣老一怔,不禁气恼地浑身发抖,危颤颤地起了身,指着普九年道:“好、好、好普九年,想不到你是个这么贪生怕死的人,不肯为了千万生民而略作牺牲,我今天总算认清你的为人”
普九年吸了口气,道:“沧海圣老,不可恨我,我有我的难言之隐”
沧海圣老喘着气,发着抖,指着大殿外说道:
“不必多说了你要走,就走既然你已经心不在此,我苦苦求你,只是笑话,你太可以抬头挺胸地走出去,反正你对南霸天仁至义尽,你有苦衷,你的苦衷比几万条生命重要出去”
普九年本欲辩解,话到喉头,终还是吞了回去,胸口却重甸甸地压着,低着头便往外慢慢地走了出去。
普九年才走出几步,回头欲言又止。见沧海圣老气得脸色铁青,只好叹道:“罢、罢了临走之前,吾有锦囊一封,请圣老您收下,以做为应急之用”
不料锦囊才递出去,便被圣老打落在地,恨恨地说道:“不必太阳盟不想再欠你人情,你走吧”
普九年苦笑连连,难道这真的是南霸天的气数
他只好以肯定、清楚的语气,说道:“小心红月之夜。”
说完便转身离去,连头也不回了。
这句没有任何其它客套、解说的话,也最能发挥直接的作用,虽然效果不如危难时才说出来更好,可是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普九年微小的身影,渐渐走入黑夜,消隐在一片绝望的黑暗中。
普九年就这样被逐出了太阳盟,多年以来的隐居陷地,深自蹈晦,却落到这样有始无终的下场,难道天命真的如此不仁他用尽心机,还是无法扭转自己的命运吗
走在孤独的路上,到头来发现叱咋风云的身份也只是一场空,自己依然是那个七残八缺、无所作为的一介书生
普九年就这样怀着沉重的心事,步向他最熟悉的老路。
在这片松竹遍布的深山绝岭,以竹子和茅草搭建成的小屋子内,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