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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2 / 2)

华天虹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通天教的对策,帮主谅必早已知道了”

白啸天双眉一轩,道:“贤侄若是天乙老道,你当如何应付”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小侄不知通天教的实力如何。”

白啸天道:“一帮一会一教,实力在伯仲之间,悬殊不了多少。”

华天虹略一沉吟,道:“通天教以一敌二,那是显然支持不住,若是换作小侄,就来个移岸就船,之计,不待老帮主与任玄进迫临安,就在半途,拣力弱的一方迎头痛击”

白啸天将手一摇,含笑道:

“江湖三大之间的事,外人无法弄得清楚,天乙子、任玄,乃至老朽,咱们行事,亦非常人所能测度。”

华天虹眉头一皱,道:“老帮主何不稍加剖析,以开晚辈的茅塞。”

白啸天笑道:“三派鼎立,谁先动手谁就吃亏,谁也不愿便宜旁人,未到白刃相见之时,谁挑启战端,谁就首当锋刃,这是一成不变的道理。”

华天虹道:“天乙子若不早谋对策,待至兵临城下,为时岂不晚了”

白啸天微微一笑,道:“帮派斗殴,非比两国交兵,兵临城下,并不一定冲锋陷阵,也许时机一到,情势急转,老朽与天乙子联手,共灭任玄的风云会,或者任玄与天乙老道合上了手,一鼓歼灭神旗帮精锐。”

华天虹暗暗想道:“这真是信义荡然,唯利是图了”

但听白啸天沉声一笑,道:“世事如棋,变化难料,也许三派会师之后,目标忽变,转而对付贤侄,那也是大有可能的事。”

华天虹心神一震,强笑道:“老帮主何必危言耸听,吓唬晚辈想晚辈一个未学后进,怎敢当如此的抬举”

白啸天淡淡一笑,道:“贤侄这就错了,令堂尚在人间,贤侄又不是池中物,就目下而论,贤侄势力坐大,羽翼日丰,声威已不可轻侮,若再假以时日”

华天虹浑身汗下,插日道:“家母淡泊名利,灰心世事,晚辈年轻识浅,涉世未深,合上一个老仆,讲什么羽翼,说什么势力”

白啸天意态忽变悠闲,拂髯一笑,道:“云从龙,风从虎,贤侄何虑孤单叶他端起酒杯敬客,笑容满面,接道:“贤侄,如果江湖三派将你围困在此,不出三两月的时间,所有侠义道的人物,无论识与不识,谁能不激于气愤,赶来营救那时三派联手,将异己者一网打尽,岂不正是一劳永逸之事”

华天虹愈听愈是心惊,暗忖:这说法不无道理,大师朱侗老前辈和苍髯客,这几位就是念在爹爹份上,为我的安危担忧,我若当真落在敌人手内,这批人侠义为怀,决无坐视之理,一旦出手营救,势必落入敌人的圈套,连娘的性命也难保住

他聪慧绝顶,心念一转,顿时悟出厉害所在,但知白啸天讲这一番恫吓警告之言,必然另有目的。他当下捺定心神,拱手齐额,道:“多谢老帮主指点,但不知趋吉避凶之道如何”

白啸天哈哈一笑,道:“贤侄既然不耻下问,老朽也就不揣冒昧,管见所及,上上之计,还是以远走高飞、及早离开这是非漩涡为好。”

华天虹双眉一动,道:“船在江心,进退一般远近,晚辈走不脱了。”

白啸天微微一笑,道:“那未贤侄只好推心置腹,开诚布公,在江湖三大,之内,认真的结交一派,声气相通,互为应援,始无三面受敌之虞。”

华天虹暗忖:他这弦外之音,当然是教我结交神旗帮了。

他心中在想,口中说道:“通天教下,晚辈仅只识得一位玉鼎夫人,不过交往尚浅,难称知己,那红叶道人与晚辈又有仇隙,与通天教结交,那是不必讲了。”

白啸天笑道:“贤侄与任玄同行千里,看来彼此相得,有如忘年之交”

华天虹淡然一笑,道:“任鹏之死,晚辈难辞其咎,任玄并非胸襟博大之人,此仇他势在必报。晚辈业已醒悟,他正是将我守住,以作鱼饵,引诱侠义道的人物上钩,与他结交,当真是与虎谋皮了。”

白啸天连连点头,含笑道:“连老朽在内,江湖三大的首脑人物,俱非善良之辈,实难引为知己”

华天虹心头一怔,暗想:这未一讲,说来说去,岂不都是废话

他二人旁敲侧击,都不肯照直讲话,忽见竹帘一动,白君仪与华云相继闪了进来。

白啸天脸色微微一沉,道:“仪儿,你怎地不肯听话”

白君仪粉颈一垂,凄然道:“爹,您就与他直讲吧,他是受不得旁人挟制的。”

华天虹翟然一惊,忽觉事态严重,远出自己的预料,不禁疑念丛生,惶然不安起来。

白啸天似是遇上了极大的困扰,脸色阴晴不定,执杯在手,良久不见动静。

白君仪呆了一瞬,倏地轻移莲步,紧傍着华天虹坐下,呐呐问道:“你与秦碗凤曾有婚姻之约么”

她臻首低垂,砚砚帆帆,语声细若蚊呐,华天虹听入耳内,却似晴空霹雳,身子猛地一震

忽听白啸天轻轻咳嗽一声,道:“贤侄,咱们开门见山,讲几句肺腑之言”

华天虹拱手道:“晚辈遵命。”

白啸天缓缓说道:“老朽夫妻反目,已是家门不幸,长女素仪蒙无妄之灾,次女君仪头上,再也不能发生事故了。”

华天虹道:“老帮主的衷情,晚辈尚能体会。”

白啸天语声沉重,一字一顿,道:“可是,小女君仪不识高低,以蒲柳之姿,妄想高攀贤侄,这等儿女私情,乃是难以自禁的事。白啸天父兼母职,往日疏于管教,事到临头,如堕万丈玄冰,既不能横加阻碍,又无法玉成其事。贤侄请想;若是处置不当,闹成笑柄,我白啸天还有何脸在江湖上做人”

华天虹心惊胆战,不知如何接口。

此事关系白啸天的颜面,关系白君仪的荣辱,华天虹只要一言不当,白氏父女羞愤难当,反脸成仇,乃是显然的事。

船舱之内寂静无比,华天虹正襟危坐,目不旁瞬,白君仪两道目光紧紧地瞟在他的脸上,娇躯暗暗地颤抖。

忽听白啸天道:“贤侄,事到如今,老朽与你赤诚相见,你若不嫌小女粗俗,老朽就将她许字与你。”

讲这几句话,他好似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吁了一口长气,软弱无力道:“老朽原是草莽之人,孜孜不倦,力图奋发,侥幸创出今日的局面,如今年事已高,后继无人。若得贤侄不弃,神旗帮这片基业,即是小女的嫁妆,小女终身有靠,老朽固然欣慰。贤侄胸有长才,亦可大展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