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这哪里是什么寿宴,简直就是一场时装秀嘛明星们自是不用说了,单是那些有权有势的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们,就足以代表同盟的时装潮流了。
露露小姐非常好找,哪里的人最多,哪里的噪音最大,不用看,肯定是有她在那里。
“哼跩什么跩啊老娘要是进娱乐圈,还有妳这种小丫头的份”
妖媚酸溜溜的说着,全没想到自己把自己叫老了一〈玄武居论坛〉辈。
佳美继续偷着乐个不停,埃尔卡特则两眼紧瞪着桌上的那些美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了那么多年老大的。
音乐响了起来,妖媚理都没理正在狂喝海吃的埃尔卡特,拽着我便向舞池滑去。由于不是什么正式的宴会,那种慢吞吞的集体舞被那些超前卫的年轻人们取缔了。人们各自拥着自己的舞伴,旋转着沉浸在欢快的乐曲中。幸好妖媚还没忘记今天的任务,没转几圈,我们便已转到了露露的旁边。
“我前几天教你的东西练熟了吗”
说到探查情报,妖媚的确是比我这个业余○○七强多了。不愧是职业高手,妖媚在戈娜星团为联盟做了那么多年间谍,在这方面的造诣绝对可以称得上大师,特别是在扫瞄别人记忆方面,更是我无法望其项背的。
她专门发明的扫瞄方法,可以毫无察觉的对比自己意识度低百分之三十的人使用。只是她的方法还有个缺点,那就是在施法时,与目标的距离必须要时刻保持在五米的范围之内。
根据资料显示,露露的意识度有六十三,这在同盟中也算是个不错的水平了。妖媚虽然比她高了许多,但是还达不到百分之三十的地步,所以我又多学了一样本事。
其实说白了,妖媚的方法还是一种阵式。当年初次遇到善美时,我就险些栽在妖媚发明的那些小阵式上,可见有些东西的确是不容小视的。
妖媚对于阵法的研究,还是起于被困在黄金眼的时候。
为了能早日逃出生天,去开发他们的海盗大业,妖媚不得已开始研究这些令人头昏眼花的东西。可是她越深入,便越觉得这东西不可捉摸,上了脾气的妖媚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于是便一头栽了进去。
按她自己说的,八十年,整整八十年啊她这一个猛子就过了八十年。可是阵法的学问又是何其浩瀚啊八十年对于妖媚来说,也不过是初窥门径而已,否则当年她也不会在无媚的大洐无极阵前干瞪眼了。
但是妖媚的收获也不小,有黄金眼这个天然的老师在示范着,妖媚又岂会双手空空的呢这些小阵式,便是妖媚当年最大的收获了。
也许是需要应酬的人太多了吧露露今天喝了不少酒,大脑里乱糟糟的,不时的有些稀奇古怪的念头跑出来,真是很麻烦。现在我真后悔带妖媚来了,否则我半夜里跑到露露的香闺里,趁她睡熟了
呵呵可惜,妖媚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死活不同意,理由还相当光明正大──为了徒弟。
跳到第三场舞的时候,我才找到了需要的资讯。不过并不怎么让人兴奋,因为卡洛威的下落,露露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现在和昆斯在一个极其秘密的地方练功,要过半年才能出来。原来卡洛威是昆斯从小收养的孤儿,也是昆斯最得意的弟子。他与露露也不是什么姐弟,是情人。
“哈哈这下子你不用打人家的主意了,名花有主了。哈哈”
也不知道妖媚是在替善美看着我,还是另有原因,总之她笑的很阴。
“什么有主、没主的,我哪有打什么主意了哼老子真要是有那心思,管她有主、没主呢横刀夺爱,本少爷最拿手了。区区一个卡洛威算什么呀再来几百个才刺激呢哈哈”
“臭小子,你找死。呀”
仙女星系,帕尼斯特星,圣山。
卡洛威暂时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和昆斯在一起,即使能找到,也没有下手的机会。除非是硬来,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可就大了,恐怕即便是帮特雷解决了问题,麦考利帝国也有足够的理由向加里曼王发动战争了。
圣山,离开了才没多少天,这里的天气已经变的让人无法忍受了。在与维维安共赴巫山的那个平台上,我一个人坐了下来。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维维安的体香,从格里森姆伯爵的宴会上离开以后,我便与妖媚他们告辞了。
从叮铛哪里传来消息说,善美那边进展的有些不太顺利,又把我的思乡之情勾了起来。想想过一会儿与维维安告辞之后就能见到他们了,心里不由得直犯酸。
唉我是不是太不顾忌家人的感受了,只想着到处去寻找新的刺激。难道我注定要作一个浪子吗
四周漆黑一片,一大两小三个月亮,无精打采地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入夜后刺骨的寒风把山上的冰雪吹的四处飞扬。高大的神女树倒是依旧那么葱翠,不知什么时候,天上又飘起了雪花,雪白的花瓣挂在树梢上,让神女树越发显得青翠了。
思绪随着漫天的雪花延伸了开去,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欢快的从一片雪花跳到另一片,越跳越远。
自然,多么伟大、宽容啊从她身上找不到一点劣根性,她无私的奉献着自己的一切,从不奢望她的子女的回报。正相反,对于她那些不争气的孩子们对她造成的伤害,她都──的包容了、宽恕了。从诞生,直到消亡。
好久没有这么平静的融入自然了,这感觉仿佛是回到了孩提时代,又像是重新躲进了母亲的体内。这感觉只能意会,无以言表,没有人能回忆起自己在母亲体内的记忆,虽然很多人都曾试图做到一点。
风停了,雪仍在飘,意识随着雪花在跳跃,一点点的向四处飞散着。这一刻,人与自然,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意识与自然,完美的交融着,没有丝毫的牵强。
突然,一股庞大的气息从雪花中透了出来。对,是那股让我期待了很久的神秘气息,它终于又出现了。
虽然看不见,可我仍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它的存在。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其中还夹杂着愤怒、抱怨、不甘。它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足以与整个宇宙抗衡。
谁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谁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呢
雪,对了,就是这场雪。
我心里一动,下一刻,意识能迎着那股沛然的能量离体而出。雪花在这一刻也随之而变,就在意识能与之相遇后,一个陌生的世界出现了。
“这是什么地方”
周围漆黑一团,什么也感觉不到,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意识能在这里一点阻碍都没有,可是以意识能之强大,却是无法察知其中的任何情形。这空间仿佛无限的大,却又仿佛是无限小。
其实用空间这个词来形容我所处的地方已经不合适了,我无法解释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可它却是我此时此刻实实在在的感觉。
时间在这里消失了,不,应当说时间这个概念在这里压根就没有出现过。
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物质、没有感知、没有意识,什么都没有。宇宙呢宇宙到哪里去了宇宙在哪里我嘴里狂叫着,可是没有声音,更没有答案。
恐惧、焦虑、不安、烦躁纷至沓来,一起在我的意识海里肆虐着,我的家乡,我的亲人,我的朋友,仿佛都是前世中的事情一样,那么遥远,遥远的让我都无法真切的看他们一眼。
“不”
我大喊,我狂吼,我挣扎,意识能随着意识海里的狂躁飞奔而出,在这个禁锢的牢笼中四处冲撞。
“轰”的一声,这个禁锢的牢笼被意识能冲开了。剌目的白光将一切变的煞白、灼目,这白光甚至比黑暗更加可怕。黑暗中虽不能视物,可眼睛还能张开,可在这白光之中,眼不能睁,即使勉强睁开,照样无法视一物。虽有光,却与无光无异,原来光明与黑暗在极限时,竟是毫无二致。相比之下,极致的黑暗倒是比极致的光明更委婉一点,也更容易让人接受。
随着刺目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