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卢文,看来还真是对太子一片至诚了
郭允这个第三者说出的话,自然无人质疑其真实性。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刘疆听到这话后。却不悦地拉下了脸,他瞟了一眼长相阴柔俊美的卢萦,以一种讥嘲地语气说道:“原来卢卿对孤如此有心”
他不高兴了
他这是不高兴了
众大臣同时后退,齐刷刷安静低头,众少年同时佝起腰身。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人精。众人垂着的眼皮动了动,瞟了一眼卢萦又瞟了一眼太子后。终于明白了:这卢文长得确实是太过俊美阴柔,听说他的身边,连个侍寝的婢女也没有从他名满洛阳后,洛阳所有的小倌院,凡是长得像卢文的,都身价猛增。听说凡是好男色的,没有几个不对卢文动心的。有那么些人,更是直接说。这卢文肯定不喜欢女人,他本来就是个兔儿爷。
太子殿下一向不喜这男风之事。不对,不止是太子。便是陛下,也对这种男人与男人相好的事深恶痛绝。太子也是受了他父皇的影响才如此排斥这男风断袖之举的。而从郭允的话中可以听出,这卢文。对太子也太上心了点。只怕,他的心中确有不堪之思
当然,卢文便是对太子没有那种不洁的想法,只要太子认为他有,他就不能翻身了。
就在众人心中暗暗嘀咕时,被太子训斥了的卢萦,果断的,应景的白了脸。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太子面前,颤声道:“臣惶恐。”
“不必惶恐,”刘疆衣袖一甩,丢下一句话后转身就走,“卢卿既然有心,那孤就许了,孤百年之后,会许卢卿同行”
这是太子的旨意
这就是太子的旨意
一时之间,四下众人都同情地看向卢萦,而站在不远处的阴澈,则是彻底的白了脸。
这一刻,他像陡然间被人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
他在绝望地看着卢萦。
刚才,太子刘疆下令了,他说,他百年之后,卢萦陪葬
君无戏言,储君也不可能有戏言更何况,这里这么多大臣,这么多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脸色灰败地看着卢萦,突然为她心痛如绞
他的阿萦,便是刘疆死了,也没得自由了,她必须与他一道赴死
相比起阴澈的震惊失落,卢萦却平静得多。只听她膝行两步,朝着刘疆的背影叩首道:“卢文谢殿下隆恩”
跪着的她,双眼看到的都是脚步,都是飘摇的衣袂。
刘疆走出十几步后,脚步微顿,他似是微微侧眸,朝着卢萦的方向瞟了那么一眼。
虽然太子殿下的动作做得隐晦不明,可这里不缺少擅于察颜观色,逢迎上位者的能人。当下,便有人走到卢萦身侧,低声说道:“卢文,还不快跟上殿下”
跪在地上的卢萦,见到太子不怪自己了,当下松了一口气,只见她连忙站起,朝着说话那人行了一礼后,急步跟上了刘疆。
紧赶急赶的卢文,终于来到了太子身后。
这个时候,太子可能也觉得自己刚才反应过了火,只见他脚步微顿,朝着卢萦瞟了一眼后,温和地说道:“不必惊慌,刚才是孤失礼了,卢卿勿怪。”
卢文这个臣子哪里当得起太子的道歉当下他连忙一礼,低着头无比感动地说道:“殿下言重了,卢文羞愧”
“不必羞愧了,刚才确实是孤失礼。现在孤向卢卿致歉。你别害怕,走近一点,与孤说说你在长安的那些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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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解决了
见卢萦闭上双眼,很乐意看到她头痛样子的郭允高兴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卢萦伸手揉了揉眉心,轻声道:“我在后悔我应该早给他定下一门亲事的。我知道他的性情,当年我与曾长志解去婚约后,他就痛恨那些明明定了婚约,却背誓忘义之人。如果他已有婚约,那女子再好,他也不会说娶她的话”
郭允一乐,不过转眼他便收起笑容,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你向来聪明,这个女人,反正是万万不能嫁给卢云的你是主公心上之人,不说主公将来成了天下之主,便是现在,你弟弟如果娶了那样家庭的女子,也会累及你的地位,甚至,更会影响到主公的声望。你弟弟便是不能在将来成为主公的臂助,却也绝不能成为他的拖累。”
他强忍着询问卢萦“这头痛烦恼的滋味好不好受”的冲动,抿起一不小心扬起的唇,眼见时辰不早了,便站起来告辞。
卢萦送着他离开时,挥了挥手,吩咐道:“叫元娘来我房间。”
“是。”
不一会,元娘进来了。
卢萦看着低头慢慢走进来的元娘,眉头蹙了蹙,只是二十来天没有关注她,元娘怎么就瘦了这么多
走到她面前五步处,元娘抬起头来,小声唤道:“大哥。”唤过之后,她对上卢萦的眼,不由一怔,问道:“大哥,你看我做甚”
卢萦蹙着眉头,轻声问道:“元娘,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忧愁”
“没,没有,我没有忧愁。”元娘的回答有点慌乱。
卢萦眯着眼盯着她。
在她的目光下,元娘的脸色发白,看着似乎风都可以吹走的元娘。卢萦突然问道:“元娘,你欢喜上卢云了”
她这话一出,元娘脸色惨白如纸,她一屁股软倒在地,泪如雨下中,她以袖掩脸羞愧地哽咽道:“大哥。我,我只是远远地看着云弟就可以的我没有对他说什么,我还逼着自己不去想,我不会不知羞耻,不顾伦常的。”她乞求道:“大哥。你别赶我走。”
卢萦走上前,她扶起元娘,把她轻轻搂在怀中后。卢萦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道:“元娘,别害怕,我从来没有嫌弃